“盛先生,她去洗澡了。”高堂主亲自来汇报。
躺在床上闭眼小憩的男人眼皮动了下。
“倒是有意思。”男人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天花板,眼底的笑意很轻,却深不可测。
他还以为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个杀手被活抓,是很痛苦的事。
齿尖藏毒,找准机会咬破,不让自己受一点被折磨的机会。
刀送到她手上,她却不自刎。
盛淙川看着天花板,想到她那张镇静而又麻木不仁的脸。
想活吗?
一个为人卖命的杀手,珍惜自己的性命么。
“你们都出去。”盛淙川说。
高堂主轻声提醒:“先生,这个女人很危险,还是留几个人……”
“不用。”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高堂主噤了声,示意周围的人退下。
屋子里静悄悄。
这里在监狱的二楼,区别于地下的阴暗潮湿,这里亮堂堂。
屋内没有一丝血腥气息,点着能让人放空思绪的檀香。盛淙川就这样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假寐。
脚步声由远至近时,他也没有睁眼。
仿佛睡着了。
“你要是现在想动手杀了我,那就大错特错。”男人出声,声音带笑。
女人不语。
提在手中的刀微凝,尖刀离他的脖颈只有两指的距离,硬生生的终结。
她是悄无声息的鬼魅,他是洞察一切的活阎王。
盛淙川一动不动,任由那把匕首在自己喉间:“小哑巴,这么好的氛围可别被你破坏了。我一会睁眼还看到它,心情说不准有点暴躁呢。”
“杀你的机会,要什么氛围。”
盛淙川就笑:“不解风情。”
他睁开眼,那把匕首还落在他的喉间。女人的手很稳,没打颤。
盛淙川抽出脑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微折,就着她的动作直起身,另一只从她的手上拿下匕首,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手下滑,揽住腰际,人便半坐在他的身上。
“喝酒么。”他问。
床头柜上,放了两个酒杯。
监狱没什么东西,只有这间房一应俱全。她身上的衣服,是盛淙川的,宽大的罩在她的身体上,领口松松垮垮。
轻轻一拽,便露了大半。
明亮的灯光下,她身上的鞭痕更是瞩目。
“不喝。”女人拒绝。
“喝点助兴。”
女人没说话。
她回答与否,答应与否,影响不了结果。
这个男人,偏要多此一举去问。
盛淙川单手托着她,去拿酒杯,递到她的手中。
女人接过,没有第一时间喝下去,而是去闻。
“盛先生君子面貌,小人手段。”女人说,“我不想,下助兴的药也没用。我想杀你,吃了这药也能杀。”
“怎么办,被发现了,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盛淙川听到她平静淡定的话,笑眯眯道,“这不是给你机会?你在床上太死板,我怎么动情?”
女人眉目没什么变化。
“你倒是本事多,会杀人,还会认毒。”盛淙川心中是惊讶的。
他手上的药,不是外面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劣质品。
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
栽在他手上,不是女人本事不强,而是盛淙川的本事过硬。
不是他盲目自信。
论空手实战,时惟樾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盛龙头,我不是和你闲聊的。”女人说,“我的目的是杀你。有这个时间聊天,不如尽快进入正题。”
她将杯子递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盛淙川笑意变淡。
杯子里,确实下了助兴的药。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要睡女人,自然要睡得舒爽,太过于死板提不起劲,他喜欢主动求欢的女人。
当然,对女人他还是讲点武德。
药下得很轻,维持不了多久,他还是给她留了一手。
可她直接喝了。
女人放下杯子,旋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推倒。
半遮半显的身体,随着她的姿势落下一片沟壑。
她亲吻他,舌尖抵开他的牙齿。
不等盛淙川任何多余的动作,她的手比他还要大胆,肆意的在他身上点火。
直到她用力时,盛淙川才在这股冲动中回神。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