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拍拍不言的手,“好孩子,到底是心善。”平王有些担忧,“一下子放出去人多,会不会出事。”
丽妃点一下平王的头,“放心好了,不会的,自礼王起宫里出了这么多事,谁不想离开,我们重点要查的是那些不想出宫的,好生瞧着就是,这事交谁办却是个难事,芙蓉合适吗?”不言道,“母亲,芙蓉不合适,他在宫里多年根基深厚,难免有个人感情在,今晚您会接其进宫,进宫之前先把这差事派下去,就叫阿秋办这事,他只管统计,甄别由我们来做。”
丽妃有些不好意思,“不言,你不信芙蓉?”不言点头道,“母亲,您叫她进宫来与您做伴没什么不好,芙蓉经常为您做主,比如李刚的事,在她眼里您是什么也不会的人,如今您站在了高位,芙蓉仍想做您的主,倒不是我们不要功臣,而是见多了环境一变人也会变的人。”
丽妃道,“我懂,我懂,这些我都懂,你放心就是,她虽是我的心腹,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不言高高兴兴地点头,又问丽妃,“安王的三个妃子母妃怎么处理的?”丽妃道,“送她们回各自母家,给了些补偿许自行婚配,没有圆房也没有祭拜祖宗,算不得真的成了亲。”
不言点点头,平王有些心疼这两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女人,“母后,不言你们两个辛苦了,清理后宫也不是一蹴而就,咱们慢慢来,你们两个别累着了。”丽妃斜眼瞧着他,“你以为我乐意办这些事,不言有了孩子,操劳不得,等孩子生下来,不言出了月子,我就能安心养老了,到时候把于夫人也接过来,我们两个老姐妹天天含饴弄孙不知道多高兴。”
不言笑着对平王说道,“你到前头去忙吧,我与母后再说说宫里的事。”平王低着头,“好吧,我现在是皇上了不能整日流连后宫,这当皇上有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想做的事统统不能做。”唉声叹气地离了太后宫。
第二日中宫凤旨传遍整个内宫,愿意离宫的到立政殿阿秋副总管那里报名,宫里人都喜气洋洋,这段日子宫人的命最不值钱,而且离宫还发以往多一倍的银子,是个好机会,报名的人自是不少。
在一个无人的殿宇内,两个人在秘谈,一个老一个少,少的说,“咱们走不走?走的人不少,若是不走怕是打了眼。”
老一些的说,“咱们主子还没死,自是要坚守的,我不走。”少的想了想道,“我自是跟着大哥,礼王殿下不知道怎么样了。”年轻的人说,“大哥,皇上仁义,想必我们很快就能见到殿下了,咱们再等等,看看形势也好。”老的一脸愁容,“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其余的人怕不都不好控制了,安王死了,皇上要是也死了,也就只有咱们主子了。”年青精神一振,“大哥,咱们能做到吗?”老的语气狠厉,“怎么不能,青青姑娘能做到,咱们也能,况且你在皇后宫里当差,皇上经常去。”年轻人点点头,“大哥说的不无道理,皇后在外头散步,弟弟瞧着皇后好像有了孕,虽然不太显怀,但我看走路的姿势不对。”老的一拍脑袋,“若是这样我们得快点动手了,皇上仁义,大臣们都心服,又是大臣们推举的,人心所向,若是皇后再生了太子,他的位置就更稳了,咱们必须快点动手。”
少的为难,“咱们为了主子命没了都行,可我只是个打扫的,跟本进不了内殿,这要怎么办事?”
老的一字一顿,“你容我想想,过两天等我告诉你,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要一次成功。”两人趁着夜色匆匆散去。
皇上在正阳宫里大大咧咧地躺着,看着不言做针线,不言坐在榻上,室内烧着地龙,不言的头了随意绾着,额边掉下来一缕,脸色平和,微微笑着,平王越看越喜欢,直愣愣地盯着,不言脖子有些酸,抬起头来正看到一双火辣辣的视线,“看什么呢?不认识了。”不言瞪了他一眼,似娇仅嗔,平王看着更是心动,坐起来凑近不言亲吻他的后脖颈,不言最怕平王这样,浑身软软的靠在平王胸堂,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喃喃的,平王的心被挠的更痒了,“不言,三个月了,太医不说了没事,不言,好不言救救我吧。”不言已化做一团水,回抱着身后的皇上,闭着眼睛,“我哪里能救你,我自己,我自己……”平王细细地暖暖的吻已到了不言后背,“你怎么样不言,你怎么样?”不言呢呢喃喃皇上也听不清楚说什么,仿佛给皇上一碗鹿血,把不言放在的榻上,不言环上了皇上的脖子,平王已咬上不言的耳朵……
一轮圆月升在当空,一片云彩轻飘飘地遮住了月光,好像有什么不想看的。如此良夜,正阳宫内忽然传出走水的喊声,沁蓝隔着床帐急切道,“两位主子,咱们宫里后殿佛堂着火了,火势很大,您快些出殿吧。”
平王正给不言穿着衣服,沁蓝透过烛光看到床帐内两人已经穿好里衣,沁蓝就进了几帐,为不言穿上厚厚的外袄,还回了披风,扶着不言就往外走,圣上自己在穿衣服,看着沁蓝着急地带不言出去,心里嘿嘿一笑,这丫头倒是忠心。
侍卫们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