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也还欠我二两呢!”董鄂氏也不甘落后地要起了债。
另外一个女子,也出声讨债。她是镇国公弘晊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
阿宁无地自容,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她们三人。
玄烨在一旁听着,摘下了腰间的荷包递给了王钦,示意他偷偷送去给云芷。
云芷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事情,她在想,刚刚那么好的牌,娘娘怎么就能输了呢?
突然被王钦这么用手肘一怼,云芷吓得一哆嗦,要不是理智告诉她,有贵人在场,她不能失了规矩,怕是直接叫出声了。
“王公公,怎么了?”云芷小声地问道。
王钦把荷包塞进了云芷的手里,又迅速地躲回了玄烨的旁边。
在场的宫人都看见了,但众人都很默契的没出声,不敢拆穿王钦。
云芷捏了捏手里的荷包,硬硬的,摸着形状像是银子。结合刚刚几位福晋说的话,云芷大概明白了意思。
云芷小跑到阿宁的旁边,把荷包打开,递给了阿宁,“娘娘,银子。”
阿宁惊喜抬头,觉得云芷简直是她最贴心的宫女,这不瞌睡来了递枕头嘛,正愁没银子呢。
有了银子的阿宁都更有了底气,“来来来,自己来认领,欠几两领几两啊。”
拿完银子,今日的牌局也就正式结束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四人便散了,各回各家。
阿宁回到养心殿的时候,玄烨已经先她一步赶回来了。
阿宁看见玄烨坐在桌案前,迈进去的步伐都顿了一下,平时这个点她回来的时候玄烨还没回家呢,今日内阁议事怎么结束的这样早?
担心玄烨会问她这么晚回来的原因,阿宁很是谄媚的走上前给玄烨捏着肩膀,“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可累了?”
玄烨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宁,抬手掀开了桌上的木托盘上盖着的红绸,里面放的赫然是一锭锭白银,炫彩夺人眼。
阿宁心里一咯噔,迟疑地问道:“夫君这是......?”
玄烨笑着回道:“我是皇帝,总不能让阿宁没银子输不是?”
阿宁心虚地低下头,明白玄烨这是知道她约人打叶子牌了,她小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打叶子牌不丢脸,但是一直输还是挺丢脸的。
玄烨看着她那有些羞赧的样子,忍俊不禁道:“我当然是亲眼看见的了,不仅知道娘娘连输了几天,还知道娘娘的牌品似乎不太好。”
阿宁没有一丝停顿,立马否认道:“瞎说,她们可从来没人说过我牌品不好。”
这话也不假,虽然阿宁打牌时嘴叨个不停,今日欠钱也是因为身上实在没钱了,而且明天她也一定会还上的。
不会输急眼,也不会毁牌局,更不会欠钱不给,确实不能说阿宁牌品不好。
玄烨调侃道:“确实,连输十天都没放弃打叶子牌,也没气急败坏不给钱,的确不能说牌品不好,这牌品该是万里挑一的好才对。”
阿宁被调侃的脸颊微红,随即强词夺理道:“你整天忙着国事,都没时间陪我,我自己找点乐子怎么了!”
常言道理不直气也壮,说的就是阿宁现在的样子。她知道玄烨肯定是忙着正事,所以才没时间陪她,她也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主要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她必须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才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阿宁的演技拙劣,玄烨自然能看出来阿宁没有真生气,但他心甘情愿陪着阿宁宴席,假装自己被阿宁唬住了。
玄烨趁机谋取福利,伸手搂住阿宁,爽快认错:“是我的错,不该忽略了阿宁,不过后面我就闲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着阿宁。”
阿宁脸色微微一垮,她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事情,玄烨的粘人程度,她在王府就已经体验到了,属于是连体婴儿的程度了。
“你才登基呢,不该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吗?”阿宁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玄烨听出了阿宁的言外之意,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危险地问道:“阿宁这是觉得我闲下来不好吗?”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阿宁明显感知到这是一个回答不好就会遭罪的问题,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措辞:“怎么会呢!我就是怕耽误了夫君的正事。”
玄烨微微一笑,“当然不会,陪阿宁才是我的头等大事。”
玄烨并不是在谦虚,或许是因为这是个平行世界,皇室之间的勾心斗角远比不上他原本的那个世界,处理那些政事也再轻松不过了。
熙宁元年九月二十,先帝孝期已过一年。
玄烨不想再放着好好的乾清宫不住,缩在狭小的养心殿里,就吩咐了内务府修缮乾清宫和坤宁宫。
众人都很清楚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