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那抚远将军府的江二小姐,就因为我没在儿时与你定亲替你冲喜,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介和离妇,实在荒谬,可笑至极!”
陈夫人看女儿似要癫狂一般,说话竟全然不顾,她立刻去拉女儿,却被女儿给挣开。
“瑶儿,你究竟在发什么疯?快别说了。”
陈书瑶自嘲一笑,“是啊,我究竟在发什么疯?”
“如今我身子已被珩表哥看了去,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说罢,她一头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却被众人拦着。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死,让我去死一了百了……”
陈夫人搂着女儿,掩面而泣,“瑶儿,难道你连母亲都不要了吗,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一切都给你最好的,难道就因为不能嫁给珩儿,你就不活了。”
上官夫人眼里透着关心,却抿唇不语,若外甥女儿没有犯下那糊涂事,她还能帮着她和儿子撮合,昨日之事至今都还心有余悸,她断不可能再给外甥女儿希望了。
陈夫人哭了一会儿,擦掉眼泪红着眼眶缓缓起身。
“妹妹,从前的事情是姐姐和你姐夫不对,姐姐向珩儿道歉,此事就翻过去了,行不行?”
“瑶儿她是真心喜欢珩儿的,他们二人青梅竹马男才女貌很是般配,若珩儿娶了瑶儿,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
还没等上官夫人开口,上官芷便抢先开口道,“大姨母,话不能这么说吧,当初爹娘求到你们家,想让哥哥和书瑶表姐定亲,给哥哥带个喜气儿,此事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也只说是私下,唯有两家大人和哥哥书瑶表姐你们几人知道,是你们怕哥哥命短沾了晦气才一口拒绝的吧,怎么如今不怕哥哥命短沾上晦气了?”
陈夫人被上官芷的话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很是难看。
上官芷却不给她缓气儿的机会,立刻接着道,“这么多年,哥哥从不与书瑶表姐亲近,他的不喜欢已经如此明显,是书瑶姐姐一厢情愿,昨日更是下药自毁清白胁迫哥哥娶她,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如何能当我们上官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陈夫人被一个小辈儿如此折损颜面,将他们心底最原始的心思暴露人前,气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她咬牙道,“芷儿,你还小,莫要掺和此事。”
上官珩立刻护在妹妹前边儿,冷漠疏离道,“大姨母此言差矣,芷儿不过是比书瑶小了两岁不到,京城她这个年龄的小姐们谈婚论嫁的多了,也不小了,该懂得礼仪都懂,最起码不会给人下药胁迫他人!”
“你!”
陈夫人气得差点要吐血,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上官珩是铁了心,横竖是不会娶她女儿了。
上官夫人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心情,软了语气道,“姐姐,珩儿和瑶儿的婚事,就此作罢吧,这些年我也没少撮合他们,结果撮合来撮合去,竟成了冤家,咱们是亲姐妹,不能因为孩子的事情伤了姐妹情分不是?”
陈夫人却不愿意了,她态度强硬道,“什么冤不冤家缘不缘分的,刚刚瑶儿可说了,她的身子已经被珩儿看了去,即便是瑶儿昏了头做错了事,但是姑娘家的清白比命都重要,珩儿既然看了她的身子,就必须娶了她对她负责!”
“我知道你们上官家,现在家大业大,看不上我们小小的县令之家,若是珩儿有了旁的喜欢的女子,可纳入房中,我定会教导瑶儿让她大度的,这样你们总不会再推脱了吧?”
上官芷气得要死,立刻反唇相讥道,“大姨母真是好打算,说来说去还是要瑶表姐嫁入我们上官家当当家主母,她这种心术不正心机深沉的女人,如何能兴旺家宅?若都像她这般看上哪家的小姐公子下个药,婚事就成了,那天下都要大乱了!”
陈夫人气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陡然提高了音量,怒道,“你这个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处处与大姨母作对,不让瑶儿嫁给你哥哥,难不成让瑶儿做妾?你怎么能这样作践你表姐呢?”
“究竟是谁作践谁?明明是她自己自甘下贱……”
“放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二人突然争吵起来,若不是上官夫人命管家守着前院儿,此事定是捂不住的。
最后,因着上官珩坚决不娶陈书瑶,上官夫人又支持儿子,陈夫人和陈书瑶母女二人无计可施,算计落空,只能灰溜溜的回到桐县。
上官夫人将知道此事的下人全部分配到上官家在别的县里的庄子上,还升了个管事的身份,让他们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
陆祁安昨日出门亲自挑选准备,购置了大约三百箱珠宝首饰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以及数不清的稀世珍宝,加上他从上河郡平阳王府带回来的五百箱,一共是八百箱。
他激动得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