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恍若携带春风拂过,让云初心中浮现出阵阵暖意。
过去的经历是魏锦书的梦魇,也是一直压在她心口的巨石。
在看见魏锦书所写的“国泰民安”四个字之后,云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你答应了一同重塑天道,我反而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我不承诺结果,只能尽力而为,”魏锦书转头凝视她,“云初你也是,只要尽力便好,其他的不要去想。”
云初颔首道:“我明白。”
两人挂好木牌,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你们来了。”
转头一看,正是秋毫。
“我猜到你们会来,在这里等。”秋毫面上挂着纯粹的笑,欢喜开口。
云初笑道:“你这话说得利索多了。”
“大家都陪我说话,他们高兴,我也高兴。”
“安稳下来就好,”云初握住魏锦书的手,与她相视一笑,“我们今日就回去了。”
这毫不避讳的举动并未让秋毫产生异样,她眼中尽是感激之色,从身后取出来两个盒子。
云初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她把盒子放到魏锦书面前,魏锦书就着她的手打开,里面是一模一样的一对儿通草百合花。
花瓣洁白如雪,靠近花蕊的内侧透着嫣红,散发淡淡清香,一眼看去,与真正的百合花没有差别。
“谢谢你们。”
秋毫还是不习惯一下说太多话,只能指了指这两个盒子,对两人表示感谢。
云初抚摸着花瓣,只觉手感细腻,像极了真花。
“你的手艺真好,谢谢你。”
秋毫笑了笑,垂下眼眸,放低声音道:“我做这个,是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被你看出来了。”
云初和魏锦书并未惊讶,她们并未避讳秋毫,也不在意她说出去。
秋毫眼眸澄澈如静水,唇角挂着一抹浅笑,神色真切。
“你们这样很好。”
“那你呢?真的不准备跟他们坦诚布公吗?”
“我们这样,也很好。”
秋毫蹲了下来,从一旁提起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雕琢好但还未写字的木牌,一个个安放于如愿树旁的桌案上。
她的举动不急不缓,淡然从容,像是沉浸在这些事中一般,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魏锦书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眸缓缓流转,如凝聚着一汪秋水,满是温和之色。
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随风而动的木牌,叹道:“是啊,现在这样都很好。”
与秋毫道别后,两人绕开了人多的大路,相互依偎着走在小巷子里。
“昨日明阑递话过来,说有些政事不知如何处理。”
“是在催你回去吧。”
魏锦书玩笑道:“托你的福,我现在国事缠身,逃都逃不掉。”
云初踢着脚边的石子,低头说道:“从这儿走回皇宫,可得三四日呢,要一步步走回去?”
“我倒不急,反正那些事总会自个儿找上来。”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发出笑声。
笑完之后,四周又陷入沉寂,只能偶尔听见街上人来人往的声音。
“我们……回去吧。”
“那就不送你了,”魏锦书止步,面色平静地看向她,看不出神色变化,“记住八十年后,并州游船。”
云初点头,含笑道:“我一定到。”
又并排往前走了两步,云初发觉魏锦书再度停了下来。
刚要开口询问,只听她轻声唤道:“云初。”
下一瞬,四周凭空聚起术法,化为光墙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外头来来往往的声音顷刻间止住,光墙外的景象也模糊起来。
“云初。”
魏锦书走近,将云初堵在墙边,轻手捧起她的脸,与她双chun相接,呼吸交织。
这个wen落得细腻而温柔,像羽毛拂过般轻盈,又像微风略过般舒适。
魏锦书的手指从云初指尖穿过,握着她的双手,在头顶交错。
别过起初的羞涩后,周身暖意点点攀升。
双chun紧紧相依,这一wen逐渐热烈起来,两人心中似有汹涌潮水翻转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喘息的间隙,云初尚存神智,她掩下眼底难过,声音沉沉开口。
“我可以留下。”
魏锦书合着双眸不曾睁开,勾唇轻笑时与她额头相抵。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该论朝夕。”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