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村民迷糊地道:“那……不是魏姑娘,那是谁?”
神医看了容枝枝一眼,道:“就是你们口中,想冒充老夫徒弟,还欺负你们魏姑娘的首辅夫人!”
村民们都噎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神医。
魏舒自己也懵了,盯着容枝枝半晌说不出话,又在神医和容枝枝之间,两边看了看……
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难不成自己还刚好装到正主头上来了?
那如果,容枝枝才是神医的弟子,对方换掉了自己的药方,拿出一个更能给百姓们治病的药方,好似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她都快郁闷死了,容枝枝是克她吗?当初自己装才女,也是因为对方露馅,如今又是!
张大婶这会儿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为何首辅夫人一来就要把魏舒的方子换了!”
“原来人家才是真正的神医弟子,知道有人在我们这儿招摇撞骗呢!”
“你们这些人方才还那样维护她,现在觉得自己可笑吗?”
那些村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有人问神医:“神医,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按理说,这魏姑娘应当才是您的徒弟啊……”
神医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这魏姑娘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老夫本人都在这里,难道我还认不出自己的徒弟?”
“需得你来告诉我,谁才应当是我的徒儿?”
此话将那名村民也说得哑口无言,这倒也是了,难道人家自己认不出自己的徒弟?
马太守这会儿也扬声道:“诸位,是首辅夫人来了一趟瑶山村,给一名病人诊断了,才知晓你们不是得病,而是染上了瘴气。”
“她换掉了魏姑娘先前给你们开的药方,用了新的药方,这才将你们都治好。”
“也是她提醒了本官,去瑶山看了看,才知道有丧尽天良的人,故意将山上的许多树木都砍了,才让瘴气蔓延了下来!”
“本官处理好了那些瘴气,你们才能不被继续毒害,从而慢慢好起来。”
“这一切,都是首辅夫人的功劳!”
县官也忙是开口道:“此事正如那位张大婶所说,夫人是担心你们不相信她,不肯用药,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与众人说明药已经不是魏舒那一帖了。”
容枝枝也是第一回知道,原来位高权重,并不完全是好事。
有时候即便好事是你做的,就因为你身份比别人高,你手里有权力,反而会叫人怀疑,怀疑你是否窃取了他人的成果。
“不止是本官,还有我们琥城的许多大夫,都可以作证,不少药材都是他们帮忙抓的。”
“你们若是不相信,本官现下便能将他们都叫来,与你们好好解释一番!”
说着,县官使了一个眼色,便有衙役过去请人了。
马太守道:“你们就是不相信本官,至少也要相信那些大夫们吧,许多大夫都是我们琥城的名医,医德和人品,你们都是清楚的!”
话说到这里,百姓们才彻底动摇了。
马太守和县官,倒是有可能因为畏惧强权,在乎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欺骗他们,但是城中许多名医的人品,他们是信得过的。
魏舒这会儿,却是尖锐地道:“你们分明就是官官相护,想要抢走我的功劳!”
“师尊,我知道您为什么忽然不认我了,您是因为觉得有首辅夫人这样的徒弟,能带给您更多利益是不是?”
“那些大夫,说不定也是你指使的吧?”
“他们或许不会因为害怕权势,便出卖自己的良心,但你若是与他们谈条件,叫他们听你的,然后你传授一些医术给他们,他们或许就答应了!”
神医:“你……”
他自问行走江湖了许多年,见过了无数流氓地痞,但是像魏舒这样不要脸,还善于颠倒黑白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魏舒这会儿还一脸伤心地道:“师尊,您不想认我这个徒弟了,您直说就是了。”
“您是我的师尊,您想要我把功劳让给首辅夫人给她铺路,我也无话可说。”
“你只要事先与徒儿知会一声,徒儿一定什么都听您的。”
“您为何要忽然联合外人来这一出,叫徒儿如此下不来台,在外头丢这样大的人?”
“难道徒儿在您心里,真的就这般不值一提吗?”
她知道自己如此做,会得罪神医,但是她没办法了,她必须让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神医的弟子!
不然,霍成煊就会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能治好他父亲,他要是觉得自己是个骗子,还会对自己那么真心吗?
且容枝枝才是神医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