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前面探探路,你能保持正常速度,待会儿跟上来就好了。”
雨化田扭头朝着身后的仇小楼说了一句,然后双腿一夹马腹,瞬间化作流光绝尘而去。
“年轻就是好啊。”
仇小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的回忆之色。
那朝阳下奔跑的身影,就是他逝去的青春。
旁边的天绝神僧翻了个白眼,“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吃斋念佛,没啥区别。”
“那倒也是。”阳顶天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我年轻时也是和我娘子在一起啊。”
“现在也是和我娘子在一起,感觉是没什么区别哈,你说是吧?隼人天隐!”
隼人天隐冷哼一声,“我年轻的时候,天天都在苦修练武,有个屁的好。”
“还得是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就是小时候的爹死了,现在头上又多了个爹。”
隼人天隐愤愤不平,虽然他投降雨化田以来,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无论是话里话外,当着人还是背着人,都丝毫不掩饰对雨化田的恨意。
仇小楼看着身边的几个人,沉默了。
他发现大家虽然活在一个世界,但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少年得志,中年称霸,无论美人还是权势,都达到了一种巅峰。
可就算如此,却落得一个晚景凄凉,家破人亡的下场。
身边剩下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青青,可惜了,这日子……
“怎么好像就自己最悲催呢?”仇小楼咂吧咂吧嘴,转头看到了身边的驼子。
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虽然自己家破人亡,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孙女相依为命。
但驼子更倒霉,全家都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入土了。
“果然,人还是得比较,只有在比较中才能有收获,才能有满足感。”
仇小楼满意地点点头。
驼子莫名其妙,自家教主这是有什么毛病?看着自己那种表情……
不会是……驼子突然一阵恶寒,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不会最后还要牺牲身体吧。
“应该不会吧……”驼子喃喃自语,不过却不怎么自信。
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比如说仇小楼在感慨着命运无常,天隐在那里骂街。
阳顶天被绿了而不自知,天绝神僧古井无波,一辈子都只知道吃斋念佛和杀人。
而雨化田已经奔驰在旷野之上,这胯下的两匹骏马,速度飞快而颠簸。
风一直吹,雨也一直在下,战马上的一男一女,也同样在疾风骤雨之中不断探索。
邀月原本是背对着雨化田的,此时已经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邀月那纤细白皙的大长腿,圈在雨化田的腰肢上,而且还固定了的。
雨疏风骤,浓醉不消。
等到天绝神僧他们终于赶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人已经坐在路边的树下等候。
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旁边的那一匹战马,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摧残,趴在地上神情厌厌的。
“走吧!”
仇小楼打了个招呼,戚继光更是忙于表现,连忙牵着两匹军中战马上前。
“督主,邀月宫主,你们换这个马吧!”
戚继光跟在雨化田身边之后,最近可是春风得意。
虽然只弄了一个爵位,不过,雨化田此番已经给他透了风,马上就会有一些调动。
因为先前朱无视牵扯到边境的十位大将,空出来不少的位置。
戚继光也可以借此机会离开东南海疆,去北方磨练磨练。
而且雨化田跟元蒙闹的不太好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开战。
有了戚继光这么个能征善战之将镇守北方,朝廷也能放心不少。
“懂事。”
雨化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并没有急着翻身上马,而是搀扶着邀月。
将邀月扶上马之后,邀月给了她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白眼。
“我有那么娇弱吗?好歹我也是陆地神仙,上个马都要人扶着了吗?”
邀月不满地娇哼一声,似乎对于刚才的溃败一无所知,穿上衣服就恢复了自信的姿态。
雨化田也没有跟她计较,只是莞尔一笑,“这不是担心咱们大宫主腿软吗?”
两人说笑间,其他人都保持着距离,不过那几个陆地神仙的听力何等之强,自然全部都收入耳中。
“这西厂督主是真的舒适啊……”
他们早就知道雨化田不是真正的太监,毕竟陆地神仙境界,感知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