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程晚算是彻底在通城站稳了脚跟。
谢府认义女的事情在通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再说认义女那日,通城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上门去送了贺礼。
有幸的人自然也是看见了程晚的,那张貌若天仙的脸也叫人见了过目不忘。
以至于前些时日走镖至此,已经将货物进行交接的舟山自然也是听闻了这个消息的。
可周山那日分明听程晚和谢俞说两人是夫妻的。
现在认义女的事情一传开,周山心中便起了疑惑。
同时,他心中不免又有些庆幸。
随即叫了手下的人,准备去谢府一探究竟。
手下周明是舟山最好的兄弟,一听他要去谢府见那日那位程姑娘,便皱起眉头看他。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舟山有些不高兴。
“周老大,那我问你,你干嘛非要去一探究竟?”周明便问道。
周山一愣,随即道:“自然是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他们是不是夫妻关你什么事情?”
“晚晚是我恩人,肯定和我有关啊。”
“我觉得你就没把她当恩人看。”
“她不是我恩人是……什么”
周山看着周明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声音便越发小了。
见周山不好意思起来,周明便揶揄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老大,要求亲不是这样求的,最起码得有一副好样貌。”
两人有商有理商量的进了一家成衣店。
等到周山找来谢府的时候,程晚正看着医书给身边的丫鬟冬儿把脉。
冬儿紧张的看着程晚,生怕自己有什么病症。
“小姐,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从脉象上来看嘛,脉象柔和有力、节律整齐,是为平脉。”
程晚神情慎重,对着冬儿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语,冬儿不动什么平脉,只紧张看着程晚。
半晌,程晚见冬儿如此紧张,笑出了声。
“放心放心,平脉的意思是你很健康,冬儿,你得活到九十九呢。”
“小姐,你又逗我。”
冬儿撅嘴。
一仆一主,说笑间,整个院子里倒是轻松得紧。
冬儿还问道:“小姐,你就安心做谢府的小姐,干嘛还学这些啊?”
“冬儿,女子嘛,不管什么身份,还是得有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的。”程晚笑道。
冬儿似懂非懂。
程晚便又问道:“我让你做的安神的香囊绣好了没有?”
“做好了。”冬儿忙道。
“嗯,那晚上我就给义母送过去。”
过了一会儿,便有丫鬟来通报,说外面有个叫周山的人来找程晚。
程晚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总算来了,再不来她就得去找了。
程晚便告诉来人自己马上出去见客,让人将周山带到偏厅。
周山心怀忐忑地坐在一边,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衫。
这种斯文的打扮对于他来说,那是头一回。
“小周哥哥。”程晚还在门外便对着里面叫道。
周山听到程晚的声音忙起身相迎。
可程晚一看见周山的样子,顿时失了声音。
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前几日见他时,他还是满脸的大胡子。
这真的是周山吗?
“你是……小周哥哥?”程晚语气艰难。
“我,我把胡子剃了,是不是很怪?”周山摸了摸下颔,有些不好意思。
程晚轻笑一声,“不是,我只是有些不敢认你。”
周山摸摸后脑勺,有些呆傻的样子,”你不觉得我这样很丑吗?“
当日不,没有胡子的周山看起来硬朗了许多,而且因为他常年走镖,身体也结实,此时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裳,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威严。
不过此时的周山还不是十年时候那位冷酷的帝王,虽成熟,可也青涩。
“不丑,很英俊的。”程晚脸色绯红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周山傻笑道。
随后程晚才问道:“小周哥哥怎么想到来谢府找我,我还以为你应该早走了?”
周山道:“嗨,本来前几日就应该走了,可对方还要验货,拖了几日。”
程晚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周山环视了一眼偏厅,又问道:“那晚晚呢,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谢府的义女了,你不是谢俞的妻子吗?”
提及此事,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