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监兵陵光也忙近前施礼。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尤其应龙,”见到四人,大主觋轻轻点了点头,难得打趣道,“现在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你们的师父了!”
四人又向另一老者施礼,“见过仓圣!”
仓颉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羡慕啊,看来我也得考虑收几个徒弟了!”
心儿月儿跳过来道:“哦,原来你就是应龙的师父啊,我认得你俩!”
“你认得我?”仓颉奇道。
“是啊,”二女指了指大主觋,“我听应龙说过他,我们楼主也说过,中州的大主觋,昆仑古族的血胤神祗,而你是那个造字的人,对吗?”
“你们楼主?”仓颉一头雾水。
“就是霜翎姑姑啊!”
“一个神秘强大的存在!”大主觋悠悠道,然后转首望向奎木狼和刚刚敛翼落下的翼火蛇,怔了怔,道,“它们也出世了?!”
“大长老知道它们?”监兵讶道。
“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意思?”
大主觋摇首不答。
所有人马安置妥当,应龙来找大主觋和仓颉,他的心中尚有很多疑问。
叩打房门,“应龙吗,进来吧,等着你呢!”大主觋缓声道。
应龙推门进屋,“等着我吗?!”
“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应龙取出那枚赤红色的珠子,问道:“大长老,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主觋接过细看,一怔,“血遁珠?!”
“啊?”
“血遁珠,遇危急之时,咬破舌尖,喷血上去,瞬间千里!”
“是妖界之物吗?”
大主觋摇了摇头,递回应龙,“不是,但因为炼制方法较为邪异,道宗极罕见了!你从何处得来?”
“永曜!”
“冀州州牧永曜?”大主觋蹙眉,若有所思。
反正不是就好,应龙放了心,忽问道:“大长老很久未回昆仑,此番不去看看族人吗?”
大主觋瞳孔微缩,旋即如常,淡淡道:“这里已经算是昆仑族了!”
“您说西王母是昆仑族?”应龙讶然。
“昆仑族是伏羲与女娲祖皇之后,柏皇是旁系!”
“哦!”应龙恍然,三大古族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每个古族居然各自掌驭了一个国家,神农曾掌驭孤竹,赫天掌驭日下,昆仑掌驭西王母,“我开始还以为在西王母举行女娲祖皇生辰祭祀大典,是因为毗邻昆仑山,原来如此,那何必还非要去争谁来主祀大典呢?!”
“三苗也因此重新提出了竞猎,但,很久以来,皆由中州主祀大典,”大主觋缓声道,“女娲祖皇是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能够主祀大典,会被认为是由上苍护佑、天下的主宰,若此次果真输了,将主祀拱手相让,那对以后威慑疆域以及民心所向都将产生极大的动摇!”
怪不得王上凡事有求必允,应龙暗道,不过是否有点对自己期望太重了?!
“孤竹,我倒是有所了解,其他三地国力如何?”应龙问道,毕竟一个国家的根基直接决定着他的战力。
“你终于开始问正事了!”大主觋一笑。
人界分五国,中州以外,北-孤竹,西王母,东-日下,南-北户。
日下首先建国,其次是西王母,北户,中州,孤竹。
若论国力,中州最强,然后是孤竹、日下、西王母、北户。
北户自远古先主艾敏死后,诸部族分成两派,打的你死我活,一言难尽……
至于西王母,虽然建国最早,但一是国主柏皇耽于修道,懈怠政事;二是西王母离妖界最近,屡受侵扰,所以逐渐衰落。
直到三苗为大主祭,深为国主倚赖,北学孤竹,雷厉风行,一日千里,几超日下,就此雄心勃勃。
“那西王母也算个强劲对手了?” 应龙问道。
“三苗既然提出竞猎,自然志在必得,千万不要小觑!”
“不过,我一路走来,看西王母田地荒芜,城邑虽多,十之六七似草草筑就,到底为何?”
“西王母过于贪图发展了,重商而轻农,”仓颉沉声道,“以致万民懒于耕作,种地不如佣工,佣工不如卖地!”
“那凶地之名是自古便有,还是三苗之后?”
大主觋道,“民法自然!万民渐渐不明道为何物,无视历史传承,不循天地之理,信仰贫瘠,思想极度空虚,在绝大多数百姓心中,惟余两事,如何出人头地,如何敛聚财富,人心浮躁,是以成为了第一无信之地,再无远古之风。”说到此,神情略露凝重。
“人之性难道取决于上位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