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她眼角摸了下,“别说了,我不听了。”
人从她身上翻下去。
姜爱迅速起身整理了下头发,“我那天的话说重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脸孩子气,“那你什么意思?”
“你是挺讨厌的,但是没那么讨厌。”她从很小都是被哄着,哪里会哄人,“有时候还可以。”
“什么时候可以?”
“在不讨厌的时候。”
像是被她这态度气笑了,姜爱看到他脸上挂了笑。
肖奇:“你回去吧,别在这儿气我了。”
姜爱:“你喝完米汤,我就走。”
“我不喝,你走吧。”
姜爱戳了戳他,“医生说要你喝。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听话。”
米汤送到嘴边,他勉强喝了口。随后一脸嫌弃地推开。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了防御的狠戾,也没了习惯性审视的冷冽,只是示弱的怨和娇。
姜爱盯着他几秒,扑哧笑出声,“你现在像是个深宫怨妇。”
“欺负病号还给你欺负出优越感了?”他抬手指了下桌子上的烟盒,“给我。”
姜爱抽了支烟递给他,却没把火机往他手里递,“医生说不能抽烟,你要是忍不住就闻一下味道。”
手腕被他拉过去,那支烟被她揉烂在她的掌心内,“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言听计从?”
姜爱任由他作,“给了很多。”
肖奇无力地笑了下,握住她的掌心压在了唇边,狠狠嗅了下。
昏暗的灯下,那张平日里霸道冷酷的脸染上病气后,整个人柔软了不少。
墙上的指针一点点移动,已是凌晨。
手腕被他拉着下移,盖在了胃部。
他的语气带着虚弱,“给我揉揉。”
姜爱察觉到他额前的细汗,伸手摸了把,一惊,“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还是疼吗?”
他语气孱弱,“嗯。”
“去医院吧。”她弯腰半跪在床上,给他轻轻揉着,“我给司机打电话。”
肖奇:“你能陪我去?”
“我......。”
他伸手抱住她软细的腰肢,一点点收紧后,把脸埋进了她怀中。
薄唇压在她锁骨上,“为什么害怕去医院?”
她下意识否认,“不是害怕,是觉得麻烦。”
男人眸色深邃。四目相对,姜爱心虚地开口解释,“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是因为那个孩子?”
她咬了咬唇角,没说话。
折腾了一夜,肖奇疼得满身冷汗。
直到外面的天色微亮,人才睡过去。
姜爱动了动被他从后背紧紧抱着的身体,却不料被男人翻了身面对面拢入怀中。
他声音很低,薄唇贴在她耳边呢喃,“陪陪我。”
“不行,我今天戏份很多,不能影响进度。”姜爱揉了揉他苍白沁着冷汗的脸,“我打电话让王仄来陪你。”
“我跟你去剧组。”
——
谁也没有注意到今天片场角落里多了辆房车,谁也没有注意到车子里坐着的人,甚至谁也没注意到喊完卡就钻进保姆车的姜爱。
在导演的调度下,所有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一如既往。
姜爱看着躺在座位上近乎奄奄一息的人,“还有一下午的时间,你要不回去吧?”
“不。”
“你先去医院,我结束了去找你。”姜爱看了眼时间。
“不。”
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揉,“给我暖暖。”
姜爱被他拽着胳膊拉进怀里,怕加重他的病情姜爱没敢使劲儿挣扎,“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
“为什么不能?”
姜爱撑起身体去看他,“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四目相对,他掀开眸子,眼底的红血丝带着倦。
语调却霸道得不讲道理,“我就是被你气病的,你要负全责。”
“我不和病人计较。”她把温水杯塞进他手里。
小助理扣响车窗,“姜爱姐,要补妆了。”
“好。”
小助理看到躺在座位上的男人,轻松的面色一点点消失,“肖总。”
男人声音沉冷,阖着眸子,“继续。”
姜爱整理了下衣服,小助理说:“刚才吊威亚柳柳小姐伤到胳膊去医院了,导演说先赶一场戏。”
“是劫后重逢的那一场?”姜爱看了眼时间。
“您要不要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