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祎隋内心:宋文斌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与黎祎航半斤八两,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不经大脑。
高啊高,一举三得。
宋家二老知道儿子不争气,早就想寻个有德行有家世有背景的女人给宋家留种。
从前有黎振护着,如今……
黎振约见了宋父,一句话就决定了黎敏佳与宋文斌的婚事,三天就把走完了所有程序。
从订婚仪式、彩礼商讨到婚礼筹备等细节问题都一一敲定。
谢夫人搂着黎敏佳哭的那叫一个风韵犹存,可惜商人的心里利益占第一。
“谢振,你没有良心,我十七岁就跟了你,佳佳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怎能如此狠心…啊呜呜呜……”
谢振目不斜视,充耳不闻母女俩的哭哭唧唧。
“我娶你回来是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你就把黎敏佳与黎祎航教成这样,我老脸都丢尽了,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他们是我的种。”
婚宴上。
两位当事人只是用来装点门面的鲜花,插在合适的位置,烘托气氛,至于有没有作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没人在意他们的感受,他们只在意下季度的合作,在意明年的分红,在意集团的发展。
“一一,看见没有,人啊?要让自己变得有价值,才不会沦为被抛弃被利用被抹杀的对象。”
许唯一似懂非懂,“玥姐姐,可……黎叔叔很疼爱黎敏佳的。”
“一一,爱一个人呢,可不是给她买点没用的东西就叫爱!得教她怎么独立生活,教她思考问题,让她成长起来才行哦!”
许唯一回忆从前,黎敏佳要什么,黎振就买什么,可从未给过实质性的东西,连学习都不过问。
黎祎隋三人在黎氏都有股份,黎敏佳还到处说,爸爸不想让她太辛苦,小公主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
“玥姐姐,我不想变得和她一样。”
璩舒玥侧过身,手放在她头上,抿着唇儿悄悄笑,“那就守好这里。”又把手移到她心口,“还有这,浅显的爱人,浅显的做个好人。”
许唯一憋了三天,终于问出了这句话,“爸,我在许氏有股份吗?”
坐在躺椅上看报纸的许父,摘下了眼镜,“一一为何会如此问?有爸爸,哥哥在,一一永远都是小公主。”
许唯一脑袋木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我不想当公主,我想做一个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一一,命运不是靠掌握,而是靠创造。”许父突然说了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
许唯一不解。
夜晚她跟璩舒玥聊天,“玥姐姐,爸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走多远,站多高,完全取决于你自己,而不是取决于许氏,许氏只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哦,是这个意思吗?”
哥哥可以踩着许氏搭建的阶梯往上爬,而她要自己搭。
真不公平。
如果许氏出现危机,他们会不会像黎叔叔舍弃黎敏佳那样舍弃自己。
许唯起了一个大早,要去上班的许一廛看见,便问道:
“一一,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许唯一眼里失了几分天真,“哥哥早安!我也要去上班了。”
先一步踏出大门,“哥哥拜拜,晚上见。”
许唯一跟打了鸡血一样,找了一份助理工作,早出晚归,废寝忘食。
许父、许母、许一廛开小会,许母率先开口:“一一,不会是被黎家那小子甩了,受刺激了吧?”
许一廛摇摇头,“不会,黎祎泽压根就没跟她在一起过,是一一一厢情愿。”
许父看向许母,“等她回来,你问问她,母女两个比较好谈心,我与一廛是真猜不透你们的心思。”
吃晚饭的时候,许父三人神识交流,观察许唯一的脸色,能吃能喝能睡觉,没大问题。
“爸,妈,哥哥,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许唯一手里的鸡腿无处安放,太奇怪了。
许母打哈哈,“没事,没事,你快吃,不够锅里还有。”
吃完晚饭,许唯一又躲进房间里了,许母端着一杯热牛奶,敲门:
“一一,来杯热牛奶,喝完睡得香。”
许唯一埋头苦干,“妈,我待会再喝,你去休息吧,晚安!”
许母却坐到了床上,“一一,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也不要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许唯一放下笔,抬头,转过身,面对着许母。
“妈,我没事,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