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掌柜的!”沈玄度大喊。
其他几艘船见那船开出去让开了路,也跟着纷纷让开。
沈玄度等人带着嘎鲁上了从陵江开出来的大船上,那钦的船忙朝着远处行去。那钦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按他对白先生的了解,不会这么轻易放他回北州。
但沈姑娘说,白先生暗中操纵诸多大事,是个极有谋略的人。但他谋成的事太多了,这件事他一定觉得,我们在情况不明时必不会轻举妄动。我们这么做,便是出其不备。若他有意放他们回北州,顺势而为即可。
直到大船开出去很远,那钦才有真实之感,他们真的要回到北州了!
这边大船上的沈玄度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结果没找到李初的身影。
“断刃,他呢?”沈玄度不敢声张,压低声音问断刃。
断刃慌张道:“没见啊,该不会还在……”
“怎么回事?轻舟,巡风,你们给我过来。”沈玄度更慌了,等两人走近,一脸严肃道,“他呢?换船的时候,不是让你们带他上来,人呢?”
巡风刚想开口,沈轻舟抢先道:“我们没见到他啊,还以为是断刃……”
沈玄度一句脏话差点儿脱口而出,看着远去的船不由升起一个恐怖的想法。李初这个狗东西,该不会故意的吧,故意跟她玩了一出互换的把戏?太荒唐了,他身体还没恢复,又没了武功,先不说那钦等人听不听他安排,就算到了北州,那么冷的地方,岂不是要冻出个好歹!
“不行!”沈玄度脸色难看至极,“卫安,让人给我放艘小船下去,我要立马上岸……”
“这么着急上岸,去抛绣球?”一道戏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玄度回过身看到乔装过的李初,心脏砰砰跳,幸好,他在。
卫安见到李初并未惊讶,低声道:“巡抚大人,还是进舱内说话吧,周围的人都看着呢。”
沈玄度并未动地方,对不远处船上的人喊道:“可有大船靠岸的地方?”
下面的人确定他们没有要跑的意思,忙示意跟他的船走。
大船靠岸,沈玄度侧身问李初:“这么大的船都有靠岸的地方,是不是说明,海天水城也有这种规格的船?”
李初点点头,低声道:“你看栈桥,恐怕不止有一艘。”
等一切安排妥当,沈玄度率先下船。李初退后几步,混在后面的人堆里。
马掌柜等在岸上,见她上来,笑道:“巡抚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看您是用了饭后去,还是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吧,宜早不宜迟!”沈玄度笑吟吟道,脸上完全没有女儿家的娇羞。
等到了一处人来人往的街道,马掌柜带着他们到了一处酒楼。一进去酒楼掌柜笑脸迎上来,带着他们直接到了二楼。
二楼临街专门设了个亭台,此时已经挂满了红绸等物。掌柜的解释道:“巡抚大人光临小店,荣幸之至。您要准备好了,我便请人上来唱腔一番,等人聚到楼下,便可将绣球抛下。”
“准备好了!”沈玄度低头望向楼下,是个抛绣球的好地方。
“巡抚大人可有什么要求?或有什么避讳?”掌柜的脸上尽是讨好之色。
沈玄度看向马掌柜,马掌柜若有若无的笑着看她。沈玄度嘴角一挑,道:“没要求,没避讳,谁抢到就是谁!”
一旁的沈轻舟叹口气,小声对李初嘀咕:“你真不管管她?”
李初冷哼一声,看着她在一堆红绸布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明艳的脸,恨不得直接将人拖走。
随着一阵密集的鼓声,楼下逐渐围拢起一堆人。等人聚了半条街,一人站到一处高台上,高声道:“今日沈家有女,商乾人氏,在此设高台以绣球定姻缘。诸位有意者,皆可抢夺。”
“谁都可以?”下面有人喊话问道,“家中有妻妾者也可?”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唱腔的回头看向沈玄度,沈玄度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可以!”
下面的人炸了锅,开始议论纷纷。
“这般没要求,该不是长相奇丑无比吧?”
“不然是身有残疾?”
“有什么隐疾?”
沈玄度拿起一旁托盘上的绣球,走到护栏旁探出头去,人群顿时更加热闹起来。
“姑娘长成这般,竟然出来绣球招亲,可是有什么隐情?若有隐情,不妨告诉我,我来替姑娘解决。”
“对啊,姑娘,不如咱们一起喝杯茶聊一聊……”
“你们快闭嘴吧,抢到绣球,这位姑娘自然会同你一道喝茶!”
酒楼掌柜命人又敲了一轮鼓,等下面安静下来,示意沈玄度可以抛了。
沈玄度转过身背对人群,要将绣球抛下去之时,抬眼看到李初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