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无论喜不喜欢,抵不抵触孩子,都会被看守起来悉心喂养孩子。
约莫着孩子奶过一两月,她们也都因这个孩子的到来心软,渐渐的,都把孩子当作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寄托。
可,她的孩子会被毫不留情的带走,那些男人像是对待布娃娃般,争抢时肆意拉扯,分毫不顾及会把孩子拉扯伤。
只有做母亲的她们在意。
于是,这一松手,她们就再为见过孩子。
其实,也有一个刚被抢走孩子后就诊脉出又有了身孕的女子见过她刚被抢走的孩子。
只是,见面不相识,只以盘中餐。
她到死都不知道吃的那块细嫩的肉,是她被夺走的孩子,连同其它三个女子一样,到死都不知自己被关押后,过的那所谓的日日食肉的饱腹日子,都是在人吃人。
她们这一辈子都困顿在那个黢黑狭小的湿冷小屋子,麻木的遭受强迫虐待,不断的生着孩子,生生将身体拖垮,最后,死了都无法得以全尸。
也有的,难产血崩而亡,跟腹中的胎儿一起被蒸熟食之。
看完她们的记忆,鸢璃大受震撼,每多知晓一些花眠村的往事,就会被震惊得更加难以接受。
“鸢儿,你有没有发现,从我们初次进入花眠村到现在,都只有花眠村大人的魂魄,没有那些刚出生不久就被蒸来吃了的婴童魂魄。”
“花眠村男人的魂魄被困在铁蒸屉中,和这四个女子魂魄的情况,我的确是觉得他们是被什么法器阵法之类的困顿住了。但你说到的婴童,如果是有法器阵法,那婴童的魂魄也应该会在这里才对啊。”
“花眠村的疑点太多,这些男人魂魄在蒸屉之中这么多年,梅梅她们竟然在妖怪收集魂魄前毫未察觉,且,好端端的就他们成了残魂,也是颇大的疑点。”
梅梅小心翼翼举手示意有话要说,得到扫把星君点头,她才说道:“会不会是铁蒸屉有问题。原先我们个个都嫌他们恶心晦气,也不想再看到他们的牌位,从未触碰过铁蒸屉。”
闻言,珩槿走向铁蒸屉散乱之处,挑了个还算完整的铁蒸屉查看。
用法术探完,珩槿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些门道,又捡了几个查看也是如此。
“陈婉梅,她们四个在花眠村都是被关押起来的,多半不知,魂魄们近乎视你为首,你知不知道铁蒸屉的做法或是相关的事。”
“铁蒸屉的制作都是由男人动手,祠堂更是不允许女人踏足,就连村长召集男人们商量事情,也都是提防着女人的。但,死后我与花清明的娘曾经聊过,她提到过。花清明的爹跟她讲过,花眠村祠堂铁蒸屉的制作方法是来自一位仙人。打铁蒸屉的铁,其实就是那位仙人的恩赐。铁匠按照仙人传授制作好后,会用来蒸新出生的孩童,直到有男人死去,才会把用得最久的那个铁蒸屉拿出来给他用。”
“仙人?”
“是的,仙人。除了花清明的娘,我们甚至连听都没听过这事,但就算是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鸢璃问珩槿道:“你是发现这铁蒸屉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嗯,是的。铁蒸屉的内圈可有一些花纹,纹路密集杂乱,刻印的深度还有些不一样,但施法使纹路显色,纹路深的地方显现的字也更清楚。这个字,有些像黛姥山上消失的一群蝶妖族中自创的符号。我不太懂她们的文字,但个别的符号我曾在她们的旗帜魂幡上见过。”
说完,珩槿还施法将铁蒸屉上的纹路填色她看。
“这弯弯绕绕的,也不是特别清楚,怎么看都难以想象它排列出的这个字,像个图案似的。”
珩槿动作轻柔的取下她头上的一根簪子,用纤细的簪子尖端顺着纹路显的字描给她看。
“蝶灵们创造的字就是比较像些图案,有时候,这样的一个字代表的意思甚至是一句话。”
“哦,有些看懂了。对了,旗帜魂幡?那个蝶族用它们来做什么?是我想的招魂幡那种旗帜魂幡吗?”
“是的,那种独特的蝶灵只生活在黛姥山,她们几乎都是女子掌权,族老也都是女子,她们的灵力浅薄,但厉害就厉害在她们手中使的旗帜魂幡。我对她们了解不多,就打过几回架,不过,有个叫彩玳的蝶灵很喜欢相繇,猛追过相繇一段时日,他应该比较了解,回去问问他。”
鸢璃不解问道:“ 既是蝶灵而非蝶妖,为何会使用招魂幡这样阴损的东西替代法器呢?”
“不太了解,她们的招魂幡里的灵魂并非是人魂,且被纳入的魂魄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她们出去抓捕来的魂魄,所以,天界并没有干涉,回去再跟你细说她们。”
鸢璃和珩槿也在花眠村中施法搜寻了一番,同样未寻得有什么藏匿的异样东西。
为避免怪物提前到此,鸢璃和珩槿带着她们躲进了宿泱留下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