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岭郡风雨交加。
李兆基和慕容弘轩的两军在东岭城外厮杀成一团。
李兆基带着影、双和默等一众骑兵,在大涌军队中反复冲杀,所过之处,皆是倒地挣扎的士兵和没了气息的尸体。
鲜血与雨水混合,形成一道道溪流,东岭城外的场景,生动地诠释了什么是尸山血海。
不过,冲杀速度最快的不是李兆基三人,而是他们拿下东岭城后招募来的周靖。
周靖原本是个刺头,被安排去当伙夫。
军中一名小将领故意找茬,欺负伙头军,一次两次他都忍了,可那将领愈发过分,他忍无可忍,抄起炒菜的锅铲,两下就把那将领打得趴在地上。
那将领手下的兵不干了,蜂拥而上,扬言要弄死他。结果,三十几名士兵被他一人打得满地找牙、哀嚎不止,其他士兵见状,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只敢围着他,不敢再动手,还去叫来了李兆基。
李兆基来的时候,周靖正在和大山较量。大山大家还记得吧?就是李兆基围剿乌蒙山土匪时,把李兆基当小鸡扔的人形坦克。
军中无人是大山的对手,没想到周靖和大山打得你来我往,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这让李兆基又惊又喜。
之后,李兆基就把周靖从伙房调到了自己身边。
此刻,周靖手握一柄长斧,冲在最前面,朝着位于大涌士兵中央指挥作战的慕容弘轩杀去。
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战甲,他却不知疲惫,反而越杀越兴奋。
而在另一边,还有一人比周靖更凶猛,犹如人形绞肉机。
他身高两米多,块头极大,所过之处,大涌士兵的脑袋就像一个个大西瓜,被他一锤一个地捶爆,场面极度血腥恐怖。
他不时看向远处骑马冲杀的周靖,像是在和周靖比谁杀的敌人更多。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两人如此杀戮,就连双和默见了都有些胆寒。
“殿下,咱们这是捡到宝了吗?”双砍掉一名敌人的脑袋后大声喊道。
李兆基看了看两人,嘴角一抽,笑道:“哈哈!捡到宝了,派些人跟着大山,可不能让他被大涌士兵给弄死了。”
默则摇了摇头:“若是当初他手里有这两个大锤,那晚恐怕我们都得交代在那儿!”
李兆基更高兴了:“哈哈哈!所以说老三的人都是一群蠢货,但凡给他配把武器,今日也轮不到我们建功立业!”
战场上,战士们倒地的悲鸣惨叫、马儿的嘶鸣、士兵们的喊杀声、城楼上战鼓的轰鸣声、哗啦啦的雨声、地面汇聚的血红溪流,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犹如恐怖的人间炼狱。
慕容弘轩眼见周靖和大山朝自己杀来,大乾士兵以势不可挡之势压过来,他立刻叫人鸣金收兵,然后骑上马掉头就跑。
见大涌士兵撤退,李兆基没有下令追击。
雨越下越大,上了战场,谁身上没伤?
淋雨久了,先不说会不会感染风寒,要是伤口感染破伤风,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李兆基见好就收,打扫完战场后就回到了东岭城。
东岭城内早已准备好了驱寒的姜汤、板蓝根,还有经过再次蒸馏的酒精,用来给士兵们擦拭伤口。
“殿下,这一战慕容弘轩那老小子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来进攻了吧!这次他们损失可不小,被弩箭射死的恐怕都有一两万。”
“嗯!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敢进攻了。等雨停了,派人出去把能用的弩箭、弓箭都收回来,要不是弩箭不够,我们守着城楼就行。还有,让城中制作弩箭的加快速度,发动城中百姓一起。”
“是,殿下!”
“我们的伤亡如何?”
“大概一万多!”
李兆基叹了口气:“伤亡还是太重,得加强训练才行。楚国也对我们开战了,有老许的消息吗?”
双摇头:“袁启虎叛变之后,楚朝和带兵进攻商都城,李国公带兵跟他们打游击,暂时没有攻破商都城,至于镇北王,据说他离开北宁城后就没了消息!”
“嗯!以老许的一贯作风,估计他去阻断楚朝和的后路了。”
说着,他又把玩起手中的无缝钢管,他觉得许子霖不会无缘无故搞出这个东西,肯定有大用处。
“你们说老许搞的这玩意是做什么用的,还在里面搞出花纹来。”
几人都摇头表示不知。
“老李去了就没消息回来吗?”
众人再次摇头。
“哎!罢了,这老许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伙房内。
“我说傻大个,你吃这么多就不怕撑死?”
周靖抱着一个猪蹄啃得满嘴是油,嫌弃大山吃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