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门口,他昏花的老眼看不太清楚站在门口的少年,便转向萧雪芽问道:“这是……”
萧雪芽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兄弟俩,招招手说:“诶,你们过来呀。”
萧劲松肖劲柏都走到病床边,萧劲松在这里倒是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做派,规规矩矩地说道:“太外公好!我是小松啊。”
“哎呀,小松也来了!好好好,都长这么高了。这个……”老人的目光转动,又落到了萧劲松旁边的肖劲柏身上,微微一怔。肖劲柏刚要说话,萧济便颤颤巍巍地道:“是小柏吧?”
肖劲柏没有想到老人家居然知道自己,顿时很高兴,“是,太外公,我是小柏。”
“外公也知道小柏啊?”萧雪芽很意外,“我都是最近才知道小松还有个弟弟的呢。”
萧济笑了笑,说:“好好好!还是好好的一对双儿。”看上去非常欣慰的样子。
接着萧济又问:“你们的爸爸妈妈都好吗?有没有回来过年啊……”
萧劲松道:“我妈去年从法国回来了,在东海跟我爸和我弟见过一面,后来就继续忙她的展览去了。”萧劲松的语气很冷漠,意思也很明确,父母的关系……就那样。
萧济叹息了一声,也没继续追问,说:“小柏回来就好,清源也是你的家乡啊。”
“是啊!太外公你在这里住得好吗?”
“太外公挺好的!就是辛苦了小雪,老要跑来跑去。可是我回去住,就要辛苦你们外公外婆了。所以还是住在这里好。”
萧劲松在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冷哼了一声,说:“辛苦他们不是应该的吗。太外公,我们下周过来接你回家过年。我来开车。”
“好啊,太外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说着,老人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
不能和家人住在一起,大概是老年人最大的悲哀了,何况这个疗养院的条件,除了远在镇郊,空气新鲜,景观自然,其他条件也一般般。
这边萧劲松兄弟俩和萧济聊天,萧雪芽在旁边已经开始帮着萧济收拾床铺,整理衣物了,她把萧济的一些衣服装进自己带来的旅行袋里,说:“外公我先帮你把一些衣服带回去,一楼的房间我也会打扫好,下周再来接你回去啊。”
“好!”
旁边的老人说:“看看人家老萧,这些孙子孙女多懂事,多孝顺,人家一放假就过来看老萧。我那个孙子,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的脸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世界上还有我这个爷爷。”大家都感慨起来,“现在像小雪这样的孩子太少见了。”
走的时候,萧雪芽依依不舍,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难过,垂头丧气的样子。
旁边的老人安慰她,“老萧晚点走也好,听护理员说,明天有镇里的领导过来慰问我们,说不定啊,会发点什么慰问品,走了可就没有了。”
那个在疗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慰问,似乎着实让疗养院从工作人员到住院老人,都开心了一把。
为了迎接慰问的领导,周院长带领着工作人员,把养老院里里外外布置得焕然一新,还在门口挂上了横幅:“欢迎清源镇领导莅临指导”。
第二天上午,清源镇的镇长陶展就带着镇里各个条线的领导,乘专车来到清源疗养院。随同他们而来的还有一辆很大的厢式货车。
周院长本来还以为,像往年一样,只有民政局的领导过来慰问,却没想到连镇长都过来了,十分惊讶。更让人意外的是,在这样一群典型的领导干部中间,还有一个跟所有人看上去都完全不一样的年轻人。这个人深目高鼻,五官英俊帅气得让人过目难忘。而且他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和清源镇这些镇干部在一起,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
他一出现,便夺走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和目光,特别是很多女性的工作人员。
周院长不知道这人是谁,而陶展一行人,也并没有专门介绍他。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后。
在疗养院的一个大会议室里,当陶展拿出500万元的捐赠大支票,说是匿名捐赠者捐献给疗养院的时候,周院长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他们只是一家小小的的县级疗养院,怎么也想不到会收到500万的捐款。这笔钱当然不会直接交给疗养院,而会由民政部门负责保管,并根据项目需求调拨下发,但是,既然当着疗养院全体员工的面说了是给他们的捐款,当然镇里也不可能食言。所有员工都激动地热烈鼓掌,而周院长本来准备好的致辞,也因为心情激动念得结结巴巴,惹得在座的领导哄堂大笑,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也禁不住莞尔。何副局长道:“怨不得小周,我一开始听到捐款数目的时候,并不比她冷静多少。啊哈哈哈。”
接着,领导们要求去看看还在住院的老人们,说为老人们也准备了一份新年大礼包。这礼包里有冬天用的电热毯、轻薄羽绒服,夏天用的凉席,还有保温杯、握力计、大屏幕的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