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拖着沉重的步伐在下坠,远处的山峦渐渐地隐没在黑暗里了。黑夜就在我们行进中降临了。
我算了一下,我们从二道白河镇出发到现在已经用了四天了,也就是说,明天就是中元节。想到中元节,我情不自禁想到了:中元节,鬼门开。封印破,火魔出。民流离,乾坤泣。大清脉,尘世现。这几个字眼。
要是鬼给我暗示的这些内容都是真的的话,那么火魔明天就能真的冲破封印?我不敢想,我也不敢去琢磨。可我心里的想法就是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好。
我来这里的目的主要还是诅咒。只有解开了诅咒,我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才能和正常人一样拥有活到老的权力。要不然,我会应了这诅咒的,生不得善终。
其次就是协助大伯寇少亭找到大清的龙脉。他说的对,不能因为龙脉的事情,让他们的家族背上沉重的包袱。事情都这么多年了,这龙脉总该告一段落了。
在上海佬的带领下,我们这一行人已然出了这片树林,眼前看去,落凤观响着铜铃,破烂不堪的历历在目。从落凤观里面传出来的恐怖诡异声音在现在傍晚的情况下,吓得我们心里直打怵。而在落凤观的外面,围着一圈的坟墓。这些坟墓密密麻麻大大小小足有上千座。
上海佬到了这里,脚步已经开始踌躇。我看得出来,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然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口齿含糊的说道:“东家,寇爷,前面就是墓葬群了。我们现在就应该用绳子互相串起来了。”
“里面真的那么邪乎?”猪尾巴怀疑的看向上海佬。上海佬气呼呼道:“要不你自己去体验一下。”
猪尾巴摇摇头,“等一下我们这一群人不都的体验啊。”
上海佬白他一眼。拿出绳子,给我们绑在腰间,好像串逃跑的犯人一样。道:“上回我们和乔四爷是白天进去的。现在已然到晚上了,里面会更加张狂。”
“你的意思是我们休息一宿,明天进去?”我看向上海佬。
上海佬不出声。寇少亭说:“明天就是中元节了,你们想一想吧。”
“问题是东家被托话的内容可信不啊?”仓央纳木怀疑性的看了大家一眼。
“是啊,这才是关键。”小甘肃喃喃道。
“无论可信不可信。后面大清脉,尘世现总是有理由相信的。”了尘说。
我踌躇着看了众人一眼,说:“我觉得可信。”
众人目光一致看向我。我道:“中元节,鬼门开。这在我们民间都有说道吧。”我说着看向这一行人。“每到了中元节,我们民俗都要给逝去的亲人烧纸钱,这总没有错吧。”
众人不出声的看着我。我又道:“这是毋庸置疑的。还有最后一点,寇爷家族坚守的大清龙脉都已经多少代了,你们说这有假吗?”
上海佬看到我的话说完后,大家都默不出声。他说:“东家,你的意思是说给你托的话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都已经到了现在你觉得有意思吗?”我看着上海佬。“反正人已经到了这里,早晚都要进去的,我看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既然东家这么说,那就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上海佬说完,已然把最后一个人绑好。
打头的是我和上海佬,后面依次是了尘道姑、仓央纳木、寇爷,接着是他的手下一干人等。收尾的是小甘肃和刀疤脸及猪尾巴。
临走进墓葬群前,我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只见这些墓葬群是坐北朝南走向,墓葬群的后面就是落凤观的大门。
因为天黑,大门乌漆抹黑的看不清楚。而我眼前的墓穴,则是一个挨着一个,这些墓葬群之间相隔的距离大概是九米。每个墓穴之前都有碑文,碑文上面写着人的名字,只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碑文上面的字迹已然看不清楚。在这些墓穴坟堆的上面,已然长满了杂草。有的甚至长满了树木。这些树木在夜风的习习下,摇头晃脑发出狰狞吞噬一切的面目。
在墓葬群的最外围,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站立的位置,每隔一百米左右有一个圆柱形石柱。这些石柱上面刻满了诡异的花纹,这些花纹看起来好像文字,可是要是文字的话,我看着连最古老的甲骨文都算不上。要是说像符咒的话,可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符咒。
我为此特意问过了尘。了尘说可能是符咒,看着像画,又非画。似字非字的。她说连她也不曾见过。
我只好哦了一声。我随后问她:“你说这些石柱摆在这里有什么用呢?它们还能是摆设啊?”
了尘道姑摇摇头,说,她也说不上来。上海佬道:“东家,这会不会是一种界限的标志?”
“可能也有这个可能性吧!”我说着这话,心里却是想着目前来说,也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我的话说完,我们这一行人已然迈开步伐,向墓葬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