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压低声音,羞恼的批评柳霁谦这种行为,底气却是不太足。
“这么多人,情况也不合适,干嘛忽然......”
他臊的连“亲”字都觉得烫嘴,说不出来。
柳霁谦不觉得此时自己见缝插针的贴贴有什么问题——就这一下下!若是阳明跟他亲习惯了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们还是不够亲昵!
好久不跟鹿闻笙一起,他一有时间就去见对方,结果对方眼里不是戒律堂就是戒律堂,对他甚是冷淡。
这亲一下,他怕阳明炸毛都不敢多亲,却还被说了。
柳霁谦反倒有些委屈和心里发酸,琥珀色的眼水光潋滟,眼睫颤颤,好像快碎了似的。
“实在是想你,若是常常见到,我便不会如此失礼了。”
系统:好大一壶碧螺春。
鹿闻笙品出味道来:敢情还是他的问题?
不过鹿闻笙学聪明了,怕开口后柳霁谦提什么要求,稀里糊涂的答应,于是在对方哀怨的目光下选择了沉默。
闵枭的修为不低,而且如今已经可幻化出原型来,但是面对几个宗主和长老,显然还是不够的,他不愿变作真身,更是被揍的节节败退。
要不是皮糙肉厚,闵枭可能会被打成折叠屏,怎么折都要死。
现在镶在地里,能扣下来还算好——他过来的目的可不是被按着打的,丢死魔了。
“啪。”
他打了一个响指,几个高阶修士顶了上来,他撑着一身完好却满是伤的躯体,“全身而退”。
小了大境界的高阶修士已经被修真界这边解决了,此时这些站在对面的,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身份最低也是个内门执事。
敌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叛徒的嘴脸最是无法忍受。
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个,竟是凌霄宗的副宗主。
他们这些高阶修士,平日在哪里不是被捧着供着,如今享受完资源却反水了,看着他们的修士无不愤懑。
为什么呢?不必多问,只是权势,只是一丝进阶的可能,是寿元,是修为,是道路,是不满足的贪婪与痴念。
神色最平静的是沈问心,他依旧是淡定的模样,只是看着那位副宗主,明澈。
“你想好了?”
“哈哈哈,沈问心,你明知故问,何必问我?!
剑修的路途本就是要克服万难,除了剑途其他的都不用坚守才是,剑修本就耗费资源,你看凌霄宗,穷困潦倒,弟子便是得体的衣衫都凑不出几件,打着补丁,混的跟乞儿似的。”
凌霄宗弟子们愤愤不平:我们是乞丐?!简直胡说八道!乞丐是讨东西的,我们可不一样,我们会自己抢!呸!我们会自己靠双手得来!
颜清姝勃然大怒:胡说八道!现在在她的投资下,明明衣服不打补丁了,这个副宗主她都没见过,怕是才出关吧!
“便是自己的弟子都顾不上了,还参与做什么历练任务,你倒是好心维护修真界的秩序,何不看看门下的弟子?大宗弟子,却是靠几块灵石苟活,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还谈什么剑道?!也莫说我势利,这世间本就是趋炎附势的名利场,傲骨才不能流传!”
明澈满眼嘲讽。
他比图权力地位的人都要贪婪,图权力图地位的,最多是陨落,他却是图意义,图意义才会疯。
显然,他为了自己的剑途,已经疯了。
不过这些反水的高层,本质殊途同归。
得不到的虚无,抓不到的空洞,被逼到绝境的疯,他们压抑着灵魂,与赋予的职责相斗,却伪装的更加清高无害。
他们的背叛,才是结结实实,插在修真界的命脉上。
在残破里呻吟着快乐,此刻都是欲望的囚徒。
超越底线之前的动摇是考验,而超越底线之后,则是万劫不复。
标着再高高在上的字眼,也掩盖不了他们自私的本色。
“我知道了。”沈问心合上眼叹了口气,抬眸,眼底翻滚着杀意。
“披着人皮的东西,是为异族,该杀!”
君凝目标明确,直击闵枭,毫不含糊,明澈冷哼一声,阻止对方,沈问心也上前参战。
白文澈堵闵枭后路,结果又是一柄灵剑干扰,剑身与“碧落星河”纠缠,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其他宗主和长老也不犹豫,双方再次交战,这么多个高阶修士拖着,闵枭自然是顺利带着时逾白他们走了,而修真界这方显然打出了真火。
打魔修和魔族是世仇的怒火,揍叛徒的愤怒则是火上浇油了。
参与不了的弟子们都躲的远远的,大家皆是心照不宣的支起了防护罩。
高台崩摧,草木被摧残,一道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