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乡来人,送来苔藓里包着两个造型别致的儿童玩具
有一次,一位白发苍苍下巴长满长胡须的老年人来到加乌里尔.阿列克塞住的毡房,希望能与来自诺夫哥罗德的俄罗斯使者见面。老人背着一个用桦树皮编制的筐子,穿着一件退色的无领粗呢上衣,头戴诺夫哥罗德地产羔羊皮帽。腰带上还备着一双树皮鞋,以备返乡的路途中之用。担任护卫的一个蒙古哨兵不肯让老人进入,老人无奈,一直没有接近使者毡房的合适机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毡房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老爷,我是你家一个远方亲戚。你这人一点怜悯心都没有,你听到没有?这些异教徒不让我进去见你,真没辙啊。我从老家给你带口信来了。”这次老人,想了好主意,站在远处,放开嗓音朝那个毡房方向喊了起来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听到一个老人的喊话声,顿时从营帐里心急火燎地跑了出来,随后便径直朝老人站的那边小步跑去,走到他面前,他用力地拥抱了老人双肩,激动地说道:“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记不得你了…”
“是的,在诺夫哥罗德贸易市场见过面,我的卖烧饼店铺就在米隆木桶店的对面。我还经常去打猎,下套抓貂,松鼠,松鸡等猎物。”
“走,到我那儿去。我们爷俩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真希望你带来的消息能让我高兴一下,说实话,我的确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那还用说。”老人随着加乌里尔·阿列克塞的毡房,走进了营帐门槛,在燃烧的正旺的火炉跟前坐了下来。
老人小心翼翼地脱掉了磨破的外衣,把桦树皮筐子放在面前,跪了下来,把手伸到筐子里在寻找着什么。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对你一五一十地全会告诉你的。我当时听说,老爷与几十个木排排放工、木工一起朝着遥远的伏尔加河流域下游地区方向上路的消息后,没能赶上趟,这心里感到特别难受。许久以来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想与你攀个亲家。有一次我来到了老爷府上,想与亲家奥克辛·奥斯波维奇商量这件事的…”
“我知道,他是我们队伍中一个善良的忠实的卫兵。”
“我来到府上后找到了亲家,他正坐在台阶上用木板做小碟子。我与亲家好好谈了一阵子,总算谈妥了结亲的所有事儿。这时你的妻子走出了房子,看到我后对我说,‘大爷,你来晚了,我们的老爷已经出远门了,坐船到遥远的伏尔加河下游地区蒙古汗王大营帐那儿去了,他还要觐见蒙古拔都汗,就是是解救那些当奴隶的俄罗斯战俘,还要把他们送回老家去。稠李不知花开花落几春分,至今仍未见他回到故乡来。也不知现在是死还是活,至今杳无音讯。我只有在这儿默默地给上帝祈祷,愿上帝保佑他能平安回家,身体四肢健全不受到任何伤害。你本人到底想不想去那儿见他?如果想去,我这儿可以资助你,给你提供路用的一些物品…‘当然想去!’当时我听她这么说就答应了下来。伏尔加河是一条母亲河,自打我小时候起就熟悉这条河。在这河面上,我和年幼的同伴们坐着平底大船来回游过无数次了。当时她还把我叫到她住的小木屋里大哭了一场。我这就不隐瞒什么都讲给你听了,她整个人都成了泪人了。她还让我告诉你…”老人说着,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大块苔藓递到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手里了。
他拿着这块苔藓,小心翼翼地当着老人的面打开了苔藓。里面装着用一小块椴木手工制作的两个造型别致的手艺高超的儿童玩具:一个是雕刻着用后爪子站着的一只熊,另一个雕刻的是头戴羊羔皮帽弹奏巴拉莱克琴的一个男子汉。
“贵妇人把儿童玩具细心地包在这个苔藓里并要我把它送给你,这苔藓象征着我们的老爷,希望你身在异乡永远保持故乡俄罗斯的本色,即便是忘记了家人,皈依了蒙古统治者的信仰也…”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拿起这块苔藓,把它靠在自己的脸上,默默地站了很久,还用鼻子不停地闻着恒古长生不老的针叶林树叶散发出的那一熟悉的气味。顿时,他被思念故乡之情和眷恋情绪所深深感染。过去院落宅邸中的种种活生生情景不知咋地一下子就浮现在他眼前,院落中茁壮成长的草木,他的柳巴瓦手中抱着婴儿走了过来,个头还没花园里的草高的老大一手拉着妈妈的衣裙站在那里,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看着他。妻子发出的朗朗笑声以及微笑时白里透红的脸上出现的酒窝,走路时半高腰皮鞋发出的咚咚的声响等情形,都一一闪现在眼前一页一页地翻滚…他眼前那古老的诺夫哥罗德的齿状形城墙在漂移,沃勒霍夫大河宽阔的水面缓缓流动的恒古哗啦啦流水声…这一切显得又那么遥远却又给人感到这么亲近、亲切。他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的行者,渴望着绿洲的出现,渴望着踏上故乡之途的日子马上临近,真不知这位阴险狡诈汗王何时才能大放慈悲,让他早日踏上回归的征途呢?
第二十一章 当阿列克塞告别拔都汗王,回到毡房时美女被人劫持
一大早,几乎是在拂晓时分,头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