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珏离开的阶段较早,接触到的东西也更少。以细胞层面上体修是比较早的版本,老灯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更进一步。
“谁知道。管他呢。这些也不关咱们管。”
虽然对方一直也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是头一次接触,还是很容易感觉到异样。
“你说,咱们是不是已经死了,其实只是读取了记忆的模拟信号?”
那答者这次没有很快回应他,不过也并未惆怅几秒。
“要说死,咱们可能其实也没活过几秒。管他呢。大多数人的意志变得如此漠不关心,不越雷池一步,不正是完美符合要求。”
就他们现在这样的,几乎万事万物求个心安,什么背叛,能刺激到他们的东西都几乎不存在。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将咱们控制起来,就像咱们融合同巢的人一样,而是还原咱们的意识?”
比起考虑会不会叛变,一个根本不会产生思考单位的功能模块自然更安全一点。不论如何,人总是会变的。
“量变质变嘛。等级不是无限可分的。在扩张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们同时存在于太多地方,但注意力却没法同时集中在那么多地方,自然得分工合作,将任务交给一些能够独立思考,又不会出问题的单元。”
虽然还是不甚了解,不过什么意思那提问者已经大概了解了。
“所以说,他就是负责接引咱们的负责人吗?”
问者觉得没什么,但答者却听得一激灵。等其闪电般回过头,已经太晚了。
“别浪费时间了,这边已经控制住了。赶紧起来到处看看,此地可不宜久留。”
一种完全看不懂的脉冲顷刻间扩散开来,这问答二人已经被贾解完全压制,难以集中精神。
这个答者自己就是负责接受命令,接引新人的。只能说这个新人实在太迷糊了。
待集中精神,魏民才感觉这周围好像什么东西腹中。
“这是什么感觉……我的一部分被溶解了?”
确实如此。他传自之前体修的一部分此时受到与两个押送者类似的转化,现在那部分细胞的构成更加微观。
“别浪费时间了。虽然现在这种消化对先天之灵状态没什么作用,但是这边的变故很可能已经引起了注意。再拖延下去,等援军来了就不好走了。”
话虽如此,魏民却不肯听话,好像聋了一般。不是没听到,只是他觉得蹊跷。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他宁可相信是自己分辨能力故障导致的幻听,就像梦中听到的废话一样。
异常的脉冲本该很快引起响应老灯的注意,然而并没有。
灵识在过去太泛用了,以至于在灵识消失之后,他们的整体信息系统都立刻趋于瘫痪。
“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天天都会来的人又来联络处,问起每次都一样的问题了。
“没有。干嘛每次都这么紧张,都堕落回信息时代了,他还能随时抓你个现行不成。他都不敢放权下来,我就不信你们的部门还没有瘫痪。”
原本信息集散中心的人都是利用灵识通讯,提供带宽的。现在因为灵识出问题,他们几个月了都没有把信息时代的老古董的卫生搞好。
这些平时只提供带宽的人们上达天听,显然要随心所欲得多。
“瘫什么痪。没有权限,很多工作看一眼就知道不用处理,扔在旁边不动,顶多是越积越多。我们可闲得很。”
他完全没有说谎。很多东西,他们只看名字就知道不用管,就算有些迷惑性,大多数也是看一点就知道没用。他们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工作内容。
“那你天天来问什么,闲着还不好?按照你们的立场,真有权限下来了,应该是我们急着通知你们,免得怪罪下来。”
他这话纯粹胡说八道,作为长期的传声筒,这天天分明接触更多东西的人却好像没那么理解其见过的一切。
如此天天来问,显然更多出于一种洗脱责任,划清界限。
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出了事,他们要能够全身而退。
并不是所有人都依然老实,就算来此试图划清界限的人也不例外。
随意应付几句之后,他很快踏上返程。
“你确定他们连卫生都没搞好吗?”
他们这边一直琢磨着类似造反一样的事,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们如惊弓之鸟一般警觉。
“我觉得也奇怪。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太蠢了。就好像这么多年当中继器,都白当了一样。”
以前,他们的一切都按部就班,虽然有自己的职能,自己负责的模块,有信任一说,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不用考虑真实性的问题。
什么真,什么假,等溶解一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