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敬知张开双手，欢喜地扑入他怀里：“哥哥。”

    陆晏舟拎着他背上的黑色塑料袋问：“这是什么？”

    “嘿嘿……”小敬知嘿嘿笑，有点腼腆地解释：“是哥哥姐姐给的零嘴。”

    哥哥姐姐们好热情哟，他这个可爱的宝宝拒绝不了。

    拒绝他们，他们还会难过。

    公平起见，他就都接下来了。

    “饿了吗？”他还要忙一阵才能回家，饿了他订外卖。

    小敬知摇头，“不饿呀哥哥。”

    他偷偷吃了好多零食，小肚肚可胀了，不饿。

    他把剩下的零食都推给陆晏舟：“哥哥，给你吃。”

    哥哥这么问，肯定是饿了。

    他的就是哥哥的，一起吃呀。

    垂眸看着奶呼呼的崽，眼底都是关切，陆晏舟伸手在他肉肉的脸上扯出各种各样的造型。

    不疼，就是痒。

    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陆晏舟玩了一会儿，轻拍他的屁屁，qq弹弹的，十分弹手。

    他好像隐约明白小时候父母为何总是喜欢拍他屁股的原因了。

    他又拍了几下，爱不释手地松开，“自己玩儿去。”

    嘤嘤嘤……

    哥哥坏。

    小敬知欲哭无泪。

    下午四点半左右，小敬知瞌睡来了。

    大大的眼睛因为困意成了三眼皮，脑袋一点一点地，手上的积木搭成的速度倒是不慢。

    陆晏舟瞥见他困得一点一点地，起身过来。

    捞起他，送到休息室去。

    摄影师不敢进去了。

    更不敢随便乱拍，僵着身子站在原地，镜头对准小敬知刚刚坐着的位置。

    ***

    小敬知醒来时，屋里黑黑的。

    有些不安，小声地喊：“哥哥？”

    休息室里没人，休息室的门半遮掩着。

    他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喃喃自语地开口：“窝不怕。”

    “窝这么腻害。”

    “没人敢吓唬窝。”

    话是这么说，翻开被子下床，总觉得后背凉嗖嗖的，鞋子都没穿上，小跑出去了。

    “哥哥……”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下来。

    偌大的办公室，开着灯，十分敞亮。

    也清晰明了，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哥哥呢？

    哥哥去哪里了？

    加班去了吗？

    还有摄影叔叔呢？

    怎么也不见了？

    小敬知心理再成熟，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

    偌大的办公室，空旷得只有自己，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止不住地害怕。

    “哥哥。”听嗓音，带着隐忍的哭腔。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长长的走廊，干净得只有反光的地板。

    键盘声和平时大家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小敬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走向十八点四十七分。

    陆氏集团下班时间是五点半，遇到加班的，最迟也六点出公司。

    现在都迟了快一个小时了，大家都下班了。

    那哥哥呢？

    小敬知知道大哥哥不会把自己落下的。

    想来应该是被什么事绊住手脚。

    他告诉自己不能慌，先找哥哥。

    看见哥哥在楼下被一个女人纠缠，他愣了愣。

    哥哥有桃花运？

    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去按电梯。

    看见直达电梯里站着脸色青白的漂亮男鬼，小敬知心底打鼓。

    这个哥哥怎么没在哥哥身边？

    他走进去，问电梯里的漂亮男鬼：“哥哥，我哥哥呢？”

    漂亮男鬼左看右看，不确定小敬知喊的哥哥是自己。

    从他出现在陆晏舟身边起，他自认为除了自己和陆晏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主人的弟弟怎么会看得见他？

    看见就算了，还跟自己说话？

    “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你看什么？”小敬知觉得这个哥哥有点傻憨憨。

    这里就他们两个，没有第三只鬼，他还怀疑自己，不是憨憨是什么。

    “你能看得见我？”漂亮男鬼因为震惊，声音都劈岔了。

    同时也因为控制不住鬼力导致电梯内磁场影响，灯光闪烁。

    小敬知默默地扶住电梯把手，提醒男鬼：“哥哥冷静。不要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