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枯槁，有些麻木，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恨意。

    “本王不认识她，你们还想耍什么花招。”

    “皇叔不认识她，但是她可认识皇叔，郑家。”

    这百官这种姓郑的不少，纷纷猜测是哪个郑家。恭亲王皱了皱眉，与他合作的郑家多的是，是哪个郑家？

    他并没有将钟氏放在心上，就在此时异变突起，钟氏动作十分迅速，从袖子里抽出刀刃，直接挥向恭亲王脖颈。

    位置不偏不倚，正是大动脉的位置。

    楚绛附在楚翎耳边，轻声道：“你告诉她的？”

    “没错”

    钟氏一心想为郑祥报仇，汪弘文已死，剩下的就只有恭亲王。楚翎想杀恭亲王，斩草除根，钟氏也想杀他，不如就由钟氏代劳。

    这个女人已经不想活了，但是他还不想死。

    恭亲王是皇室，就算他谋逆也不会死，顶多就是贬为庶民，永守皇陵，这可不是楚翎愿意看到的。

    钟氏刺杀皇族肯定是活不了的，她自己也非常清楚，杀了恭亲王，刀口便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不过，恭亲王虽然死了，但是该治的罪一样要治。

    王府那位比楚绛还大两岁的世子爷，还做着由世子变皇子的美梦，一朝醒来得到的是永远圈禁的圣旨。

    再次回到系统空间，楚翎明显感觉系统比之前要暗淡一些。

    系统：【恭喜宿主，已搜集齐四块碎片，记忆碎片收集完毕。】

    楚翎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系统身上的光芒逐渐暗淡，最终变成一片碎片的模样，其余四块碎片从楚翎的身体里飞出来，碎片的边缘泛着蓝光，一看就是在互相吸引。

    系统：【你已收集完了，记忆将会全部还给你，届时你会明白一切。】

    系统朝着其他几块碎片靠近，最终合成一张完整的图腾，无数条金色光线缠绕，五角空悬，看着像是封印。

    系统的声音消失，图腾奔向楚翎，没入他的身体。

    一段一段的记忆袭来，仿佛时间在倒退，最终退回图腾碎裂的瞬间。

    “原来是这样。”

    系统是他，他也是系统。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他确实是封印，魔渊的封印，封印的是魔渊里最大的魔物‘绛’。

    系统是封印的阵灵，百年前因为对方试图冲破封印，导致封印出现碎裂，从而又诞生了他。

    他与系统共存又不共存，如果按照原来的路，最终消亡的会是他才对。

    不过，由于撞击导致绛自己也同时陷入沉睡，与系统同时进入小世界修复，与他产生纠葛，系统出于责任，这才自愿消亡。

    “找到你了。”

    魔气具现，一双鬼魅大手从虚空处探进来，困住楚翎将他从空间瞬间拖了出去。

    “楚翎”

    楚翎有些复杂，说实话他的记忆跟系统的有些冲突，在他自己看来，他就是正常出生正常长大的，稍微有点小聪明，长得还不错的男大学生，跟这些东西没有一点关系。

    当然了，他现在能懂，那大概就是系统说的小世界

    他有点不敢看楚绛，咋办啊？他封印的人家，但楚绛想要出去，他出去自己就得碎，真碎那种。

    楚绛可不管这个，他捧着楚翎的脸，“你别听那憨货的。”他并非一定要出去，之所以想出去不过是兴之所至。

    现在有楚翎看着他，他乐意被困在这里，系统也是看中这一点。若换成楚翎消亡，这东西分分钟能再撞一次，兴许为了换楚翎出来，永远也不能消停。

    楚翎啧了一声，他心情确实很复杂，但是又没那么复杂。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换了好几个小世界，接受度变高了？

    “我应该怎么叫你啊？沈绛？林绛还是元绛，你对自己名字还挺有执念。”

    楚绛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叫我楚绛，你是我的执念。”

    “你跟我姓楚？那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声爸爸？”

    “你要愿意的话，我不介意。”

    他什么都不介意，他只要楚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