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年拿起早就带来的隔尿垫把阿花包了起来,抱着阿花往医院的侧门出去。
冯助理和萧泽彦在这里看了许久。
冯助理:“他把狗弄去哪儿?”
萧泽彦看了一眼徐熙年的背影,杵着拐杖转身,冯助理赶紧把人扶好。
“先生恢复得好快,这么一会儿就能拄着拐杖走了。”
其实萧泽彦还是痛的,现在就自己走路还为时尚早,他还需要一些系统的训练。
带着狗不太方便坐出租车,徐熙年干脆步行回去,刚才走的时候已经跟冯助理说过了,今天会晚一点回到医院。
徐熙年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走路可以抄近道,二十分钟能到家。
回到家里,徐熙年一筹莫展,要怎么安顿一只狗?
家里连个狗窝都没有,徐熙年只能拿了件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
外卖下单了羊奶粉和一些宠物用品,徐熙年勉强尝试着给阿花喂了点奶。
喝到奶的阿花有点兴奋,它把尾巴夹在屁股后面,但会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徐熙年。
奶喝完后,阿花对徐熙年摇了一下尾巴。
这算是表示友好了吗?
徐熙年以为是,伸手去摸狗头。
阿花把头一缩,躲开了,一闪身躲到了沙发底下。
徐熙年趴在地上往沙发底下望去,“你不出来吗,我要上班去了,你拉屎拉尿会去屎盆吗?”
拉屎的盆儿也是刚才外卖下单买的,这点时间根本没法教会阿花定点上厕所。
徐熙年忧心忡忡地往医院去。
根据裴教授他们发来的康复训练细则,徐熙年要按照流程协助萧泽彦做训练。
上午,徐熙年让萧泽彦在床上躺好。
“萧先生,那我们就开始了。”
“上抬腿,右腿试试。”
萧泽彦按照他说的抬了抬,没什么问题。
“侧抬腿。”
萧泽彦一动,拉扯的动感就传来。
徐熙年双手扶住萧泽彦右腿,“慢慢来。”
徐熙年很有条理,语气温和,让人如沐春风,萧泽彦多看了他几眼。
“徐医生还没毕业?”萧泽彦忽然问。
“哦,是。”徐熙年不知道他怎么把话题扯到了这上面,回答完一句后,他扶着萧泽彦的右腿,让他平躺着弯曲做支撑,伤腿腾空平举,锻炼好腿的肌肉。
“可以放下了。”徐熙年下达指令。
徐熙年心无旁骛,又开始招呼另一条腿。
“徐医生把那只狗带到哪去了?”萧泽彦问。
徐熙年:“我家,它好像被冻感冒了。”
萧泽彦:“你知道怎么养狗吗?”
徐熙年:“不知道,就网上看看,问问别人,等它大一点就送去给好心人养,我没空照看。”
萧泽彦:“你家里人呢?”
徐熙年顿了一会儿才回答:“父母去世三年了,家里有一些关系不太熟的亲戚,不好麻烦他们。”
萧泽彦沉默了。
徐熙年所住的房子也是那时候所得的赔偿款置换的,当然还有额外一笔赔偿金,就是这些东西抵了他父母两条命。
意外事故随处都有,就好比这几日隔壁区的那场火灾,死了上百人,他们又找谁说理去,有赔偿还算好的。
徐熙年这三年已经慢慢走了出来,学会接受自己的命运,妥善把自己安置好。
晚上,徐熙年去了值班室那边休息。
冯助理跟萧泽彦汇报:“他母亲所在的工厂出了事故,灌装化学品爆炸,当天晚上他母亲值班,父亲来接人,刚好赶上爆炸时间,后来工厂赔了不少钱。”
萧泽彦听完没出声儿。
冯助理道:“三年前发生的,不算很久。”
萧泽彦:“嗯,你去休息。”
“好。”冯助理退了出来。
这次只是按惯例查查徐熙年的底细,相当于背调,毕竟他现在时刻在萧泽彦面前晃悠,还是得留个心眼。
萧家最近不太平,老爷子人还没去世,但留下的遗嘱却让萧家很多人心生不满,有人甚至买凶杀人,想要萧泽彦的命。
人为了钱财什么都能豁出去,萧家人也一样。
谁会嫌钱多,过惯了奢侈日子的人是再难过回简单日子的,他们不乐意看到萧泽彦吞下大头的产业。
徐熙年的背景很普通,跟萧家人买的“凶”沾不了边,他不过是一个没了双亲的可怜医生。
萧泽彦没那么多闲心去可怜别人,他只要知道徐熙年干净就够了。
工作日的上午,徐熙年一进入病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