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副足金镶玉的耳坠是轩辕宇新给她买的,十分精致漂亮。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几个贵妇人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听说过王大花的事情,也不会认得她。
这就导致,这位夫人还以为王大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却非要来蹭人家酒席的人。
“这位夫人好。”王大花专心吃着自己面前的点心,都没发现这位夫人看她眼神儿有几分不屑。
不过就算她看到了也不在意。
“你是哪家的夫人,怎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时,那位贵妇人身边的另外一个身穿湖绿色冬装的妇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王大花总算闻出味儿来了,这几个人是看不惯她坐在这里,故意来找不痛快的。
“我没什么名头,几位请坐,我再另找座位就是。”王大花不想惹事儿,这种事情,也犯不着。
她主动退让,本以为能换来大家的几分尊敬,哪怕没有尊敬也好,至少没有那种找事儿的苗头。
可让人意外的是,那位湖绿色冬装的妇人却道:
“既然主家安排了你坐这儿,那自然也有人家的道理,不必为了我们随意挪动,说不准其他位置也已经安置了别人,还是坐吧。”
那就罢了。
王大花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仍旧坐在那儿,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有一说一,这玫瑰酥酪做的的确不错,外酥里嫩,香香甜甜的玫瑰味儿弥漫唇舌,吃下去的瞬间仿佛整个人怅惘在一望无际的玫瑰花田地里,实在享受得很。
王大花拿起一小块细细打量着,再结合这点心的绵软口感,推演着这玫瑰酥酪的做法,她也想回去之后做给轩辕宇他们吃。
可没想到她的一点好奇心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奇跟大惊小怪。
“这位夫人,这玫瑰酥酪是否有些甜腻,你可以就着茶水一起吃下去,茶水的苦涩甘甜气息正好可以冲淡甜味,使得口感更好。”这时,几人里最不怎么起眼的那位夫人笑着开口。
她是一位员外郎的妻子,生的十分大气,面若玉盘,虽然很年轻,但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人指定是当家主母。
“你可真是好心。”绿色冬装那位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这茶水点心听说还是王家特意从京城请了点心师傅来做的,珍贵不珍贵且放在一边,就这独一无二的口感,又岂是一个小丫头浪费得起的,她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歧视。
合着王大花身上没什么太显眼的首饰,这些人就开始看人下菜碟,觉得她是个穷酸狗,不配跟这些人坐在一起了?
王大花觉得有些好笑。
“这有什么,既然人家主家慷慨,咱们做客人的,不论家世如何,尽可品尝,难不成这一块点心还分什么高低贵贱?”那位鹅蛋脸的妇人似乎有些不悦,替王大花说话。
王大花心里暖暖的,朝她微微一笑。
虽然她不在乎这些评论,但别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她也不能干看着不予回应不是?
还未开席,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大花跟大家没什么共同话题,唯独跟这位夫人还能交谈几句。
可王大花却发现她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袄,却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典型的气血不和的表现,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小毛病。
“你是否时常觉得手足冷,冒虚汗,失眠多梦?”王大花有些无聊,便想着回馈这位夫人一二,想给她开点药膳方子补补身体。
“夫人竟一眼看出我的病灶?莫非是个大夫?”鹅蛋脸夫人有些惊讶。
王大花点了点头,“夫人可愿让我为你把把脉?”
那夫人急忙点头,“可以啊。”
她生的病,说实话有些难以启齿,寻常根本没有勇气去医馆诊治,可从外头请来的大夫,她丈夫与婆母又不允许她去诊治那种病,这就让她十分无奈。
王大花就给她把脉,不一会儿给出一个八字结论:“沉细面软,应指无力。”
乃是气血亏虚的症状,而是她还有其他病症,王大花没有放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给你开个方子,回去之后按时吃。”王大花叫了一个丫头,给她拿来笔墨纸砚,写了起来。
“能不能行啊,别是碰到什么江湖骗子,影响了身体可怎么办?”
“就是,她一看就不靠谱啊这。”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来骗吃骗喝,最后还骗别人钱财的。”
……
王大花都无语了。
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种不正常脑回路的东西,真是晦气。
“王大夫,您也在这儿?”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王大花下意识望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