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的打量了一下,即使白雯君光着头也难掩她的美貌,钟大夫人心里暗叹,美人波折。
“院子都备好了,我陪亲家夫人一起去瞧瞧,若有不妥之处您尽管和韶九提,如今府里的事儿都是韶九在管着,方便!”
她得到钟璟奕递回来的消息还震惊了一会儿,前思后想了一番并没有把这件事儿说给其他三房。
等季韶九生母安顿好了再通知他们不迟,免得让人背后说些闲言碎语。
白雯君惊讶地看了看季韶九,钟大夫人果然信任她,季韶九才几岁,如今都能掌管将军府了。
季韶九扶了白雯君一把,“娘,咱们就先去看看吧!”
白雯君朝着钟大夫人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钟大夫人就心底一阵的可惜,若是能说话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变故引起的恶疾还是吃了什么药造成的?
伸手扶了一把白雯君的胳膊,隔着袖子都能摸到里面的干瘦的胳膊,也太瘦了些。
钟大夫人回头嘱咐跟着身后的木妈妈,“你一会儿就去请个郎中来给亲家夫人号下脉,再出几道药膳的谱子,好好的调养一下。”
瞧着白雯君暗黄的脸上,身体不是一天亏空的,想补养上来也是需要一段时日了。
多年茹素,身体能吃什么吃不得什么还是让郎中给规划一下才行。
木妈妈赶紧应下,“夫人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去请了。”
钟大夫人点点头,一行人就往府里走,钟大夫人安排的院子距离季韶九这个院子很近。
进了府,四个初始婆子抬了软轿过来,看到白雯君那两条长长的铁索,钟大夫人神情丝毫未变,回来递消息的人就提过了此事。
钟大夫人和穆妈妈得知还有这一档子事,更是同情白雯君的遭遇。
季韶九嘴角弯弯地和给钟大夫人福礼道谢,“辛苦母亲了。”
钟大夫人携了她的手,“你生母也不知吃了多少苦,现在才算得上苦尽甘来了。”
“况且以后我在府里也有个能说话的人了。”
季韶九见钟大夫人丝毫没有介怀的意思,处处替她想周全了,眼窝热了热,“谢谢母亲。”
很快就到了安排好的院子。
青黛紫苏上前扶着白雯君下了软轿,两个婆子跟在白文君的身后捧着铁索。
院子里钟大夫人比照着府里的夫人安排了一个管事妈妈两个粗使婆子,四个大丫鬟和六个小丫鬟。
又因着白雯君不会说话比较特殊,钟大夫人亲自挑来几个丫鬟都是识字的,沟通起来不会有问题。
季韶九在回来的路上斟酌了下,已经打算让青黛在她娘的身边服侍一段时日,免得初到将军府,她娘吩咐起人做事时不自在。
青黛自是没有意见,她伺候了季韶九已有十来年,她们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得知季韶九的生母还在人世就足够让人惊奇了,这么快又能相认,她替季韶九打心底的开心。
室内室外的转了转,花厅卧房都布置完了,素雅的床帐既不过分的鲜艳,又比庵堂的舒适美观。
床头和花厅的桌案上都摆放了笔墨纸砚,方便白雯君随时随地写字,是极其的周到了,回到花厅白雯君不好意思的朝钟大夫人笑笑,提笔在纸上写道,“亲家姐姐费心了。”
钟大夫人对白雯君笑道,“我就托大,称呼你白妹子,韶九自从嫁到我们府上,我们婆媳也极其的契合,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住在府里也不必拘束。”
正好木妈妈带着郎中回来了,林朗要禀报事情,钟璟奕和钟大夫人白雯君告辞去了书房。
请来的还是朱郎中,请白雯君靠坐在桌案边上,钟大夫人也特意坐到一旁陪着。
朱郎中三两日就要来将军府一趟给钟老夫人号脉调方,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将军府两个女主人对眼前灰衣灰帽的尼姑这样看重,想必又是一桩不可说之事了,高门大户的隐私数不胜数,他只是个郎中,做好看诊开方之事,对白雯君不显丝毫好奇之色。
左右手交换着号了半晌,朱郎中才收了脉枕。
“这位师傅气血亏虚,忧思忧虑,精气不足,手足还有麻痹之症,我且先开两副汤药调整十日!”
季韶九追问道,“可有食疗之法?”
朱郎中为难了下,“人之精血一部分也需要从荤腥中来。”
“女师傅如素吃斋,这气血亏空补的就要艰难了些。”
季韶九抿了下唇角,“从今日起可吃荤腥,您尽管开一些调养身体的膳食来!”
周朱郎中并不多问,“若是如此自然更好,指这位夫人多年如素,恐怕脾胃对荤腥多有不合。”
“这几日尽管用各类荤腥吊汤做粥,等肚腹适应了油荤之物,才可进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