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殇后退几步,双膝跪地,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当年没能救的了母亲,是孩儿之过。”
圣贤羲和皇后上前一步把人扶起来:“当时,没人能救的了我。”
一句话,差点把柳殇刚憋回去的眼泪又逼了出来。
徐若栖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欣儿还没用午膳呢,你也省些心,先让你母亲把午膳用了。”
闻言,柳殇狠狠瞪了天武帝一眼,然后拉着圣贤羲和皇后坐在椅子上:“母亲您坐,孩儿给您布菜。”
圣贤羲和皇后扬扬头,示意柳殇坐下:“一起用吧。”
柳殇自是无有不应:“全听母亲的。”
这一顿饭吃下来,柳殇给圣贤羲和皇后盘子里夹的菜都快有山高了,看的天武帝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天武帝在柳殇夹了最后一块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你当她是猪吗?你什么时候见她吃的这么多了?”
柳殇当场反击:“我乐意,你管我!再说了,事多食少不是长久之相,多吃些总是好的。”
天武帝虽然也希望圣贤羲和皇后吃的多些,但不说从前,就这三个月观察下来,对方的胃口是真的一点没变,天武帝就算想喂都没地方喂。
眼下也正是如此。
“那你能不能先等等,等她吃完你再夹?”
柳殇又夹了一块肉:“不行!”
天武帝:“……”
天武帝对柳殇没辙,只能看向圣贤羲和皇后。
圣贤羲和皇后反手把柳殇夹的满满一盘子递到柳殇跟前:“你瘦了。”
柳殇:“……”
难怪冷月欣一直没动作,合着是在这等着呢。
天武帝笑了:“吃吧,乖儿子。”
柳殇炸了:“谁是你儿子?别乱叫!”
天武帝:“欣儿是朕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风风光光迎进来的妻子,你是欣儿的义子,自然也是朕的义子。朕喊你一声儿子,有何不可?”
柳殇嗤笑:“母亲,孩儿要告状!”
天武帝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柳殇。
柳殇道:“母亲,你走后的第三年,他身边多了一个和母亲容貌十分相似的女子,他一见到那个女子就将其封为贵妃,而且至今他的后宫只有那一人。孩儿可是听说,他对那女子,很是宠爱,什么都由着那女子来。”
天武帝看戏的表情一顿,脸上出现了一丝皲裂:“不是,欣儿,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天武帝现在只想掐死自己,怎么把宫里那个给忘了!
圣贤羲和皇后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看着天武帝,意思不言而喻。
天武帝哆哆嗦嗦解释:“是这样的。这个女子是七年前一个大臣带来的,说是给我跳舞的,当成舞姬就是。但我一看,那女子和你几乎一模一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允许她在宫里了。对了,那个女子叫‘冷悦芯’,心悦的悦,烛芯的芯。至于放纵,我是想着你从前一直守着规矩,不忍心看到那张脸在被规矩束缚,所以才免了她的规矩。不过欣儿你放心,我从来没碰过她,一根头发死都没有,也没有单独和她相处过。”
天武帝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当场发誓了。
圣贤羲和皇后点点头,表示了解:“今晚,我和若栖一起睡。”
天武帝:“……”
柳殇不厚道的笑了:“母亲说的是。”
天武帝:“……”
天武帝想杀人!
***
两个月后,天武京城门下,
人流如潮的城门口站了密密麻麻的人,将城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有不知情的百姓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陛下回来了。”
“陛下治病回来了?好事啊!”
“唉唉,那为什么还有许多别的国家的人,那边的,是北楚的人吧?”
“你别说,那边的好像是南疆的。”
“还有那人,我十几年前见过,好像是苍纳的什么辅政王。”
“那个车队上的旗子是息壤的啊,她们怎么也来了?”
“我天,北楚,息壤,苍纳,南疆,四个大国都来了。”
“要不说咱们陛下明治,万国来朝啊。”
“陛下圣明!”
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嗓子,城门口的百姓纷纷下跪,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响彻云霄,全是百姓们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青袍男人嘴角上扬,显示着此刻激动的心情。
五队车队缓缓驶入城门口,其中一队以黄金为顶的车队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