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深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走吧,师兄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鸿深和少女挽着胳膊走了,只留下天武帝一行人在风中凌乱。
胡夏皱着的眉头从看见那爆炸声后就没放下来过,现在鸿深和少女一走,胡夏第一个上前质问天武帝:“你tm,到底干了什么?”
天武帝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细细回想当时的场景。
当时,天武帝感觉到自己被人放平躺在地上,随后衣襟被人解开,然后有人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天武帝就失去了意识。
等天武帝意识恢复后,只看见鸿深站在瀑布底下,自己的身体是从未有过的轻盈。
天武帝想上前感谢鸿深一番,突然,瀑布中央位置红光大盛,然后从里面飞出来一口冰棺,里面躺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少女。
天武帝认出这少女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但冰棺封存完好,里面的人也在沉睡,天武帝不忍心打扰,也就没了动作。
可就在天武帝想要上前仔细看一看的时候,冰棺……突然爆炸了。
再然后,胡夏等人就赶了过来。
胡夏听完天武帝说完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开了天武帝:“看来这次醒来的后遗症是失忆。”
“什么!”
这下轮到天武帝等人震惊了。
胡夏解释道:“你既然能感觉到我们对你做的事,应该也听到了我说的关于这片大陆的故事。欣儿,就是那个花灵。这其中具体原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鸿深说,每次欣儿复苏一次就会有短暂的后遗症,在这段时间,她都会特别依赖鸿深。”
这次换成天武帝抓着胡夏不放:“那这后遗症要多久才会好?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想起朕?”
胡夏摇头:“我和这里的羁绊不深,我所知道的这些都是鸿深告诉我的。至于如何恢复记忆,还要找鸿深才行。这里,只有鸿深才是主宰。”
胡夏话音一落,天武帝立刻朝着鸿深二人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这次,说什么朕都不会放手。”
胡夏没动,失神呢喃:“没用的,有鸿深在,她的眼里就不会有别人的存在。”
但,天武帝已经走远,没人听见胡夏说了什么。
***
天武帝一路运起轻功追去,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内力快到耗尽的时候,天武帝看见一个竹楼。
这个竹楼,比之前挲摩和蒂娉约招待他们的竹楼大了不止一倍。
之前那个竹楼不过三层,一层无法住人,只有二三层才能住人。
但这个竹楼,与其说是竹楼,更像是阁楼,只不过与竹楼的风格极像罢了。
这个竹楼,一共有五层。
鸿深从二楼出来,目光深深地看着天武帝:“她说,不见外客,请回。”
天武帝自然知道这句话必定是刚刚的少女说的,但天武帝不会走。
鸿深看着天武帝不自量力的上来,面上没什么表情。
天武帝上了二楼,发现并没有少女的身影。
这时,胡夏等人也赶了过来,胡夏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她应该在五楼。”
胡夏话音一落,天武帝立刻顺着楼梯往上,也不问为什么。
到了五楼,发现少女果然在。
只不过,对方换了一袭红衫,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平躺在小榻上,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但是这个样子,却令天武帝心口一紧:“欣儿!”
当年圣贤羲和皇后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模样渐渐与眼前的景象重合,天武帝多怕当年之事重演。
但这次,结果显然不同。
少女缓缓睁开眼,起身,用看向死人的目光看向天武帝:“本座,名唤绯幽。”
天武帝一顿:“是‘对岸,半月返照,青山遥遥 ;河畔,曼珠沙华,绯红脉脉。岂幽冥道殊,莫苦拘碍;将情爽迁散,杳无觉知。’的意思吗?”
绯幽半躺在床上,左手支着脑袋,右膝曲起,右手还搭在右膝上,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印有彼岸花的红色诡异面具,只剩下一张不点而红的朱唇和透着清冷淡然的肃杀的美目。
绯幽懒散的开口:“本座有关于冷月欣的记忆,但是,你带给她的,似乎都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家族的利用,爱人的质疑,至亲都不信,这些,可都是她最在意的。而你,在了解所有事情之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替她辩解和不满,反而还去质问她。啧啧啧,好一个自古帝王多无情啊。”
天武帝心口如遭雷击,那种愧疚感再度蔓延。
绯幽再度开口:“人间帝王,本座替她问一句,你现在,更多的是愧疚还是爱?”
“爱!”
天武帝回答的毫不犹豫,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