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那儿子,给我记住了,这些可都是你们欠我的,我没找你们算账就不错了。”
他父母留下的那些赔偿款包括本身的资产有多少他不知道。
但既然留下了这些,想必对支付他到成年期间所需的全部费用也绰绰有余了。
所以,他不欠他们的。
此时的洛父瞳孔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脖颈处传来的死亡威胁令他不敢有丝毫言语。
青年那带着冷意的声音,宛如一条阴冷的毒蛇,裸露出了它的致命毒牙,在他耳边不断吐息,那带来的致命凉意不仅令他浑身僵硬,冷汗也是一茬一茬的冒了出来。
此刻的他,像是被锋利的刀具抵住了咽喉。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来,令得他头脑一片空白,只能像个提线木偶般,顺着本能不断点头。
待到他回过神来,青年已经不知何时离开,玄关处只余下他一人,像是软体虫般,软趴趴地蜷缩在鞋架旁。
一股股浓烈的尿骚味伴随着温热不断从他身\/下传来。
一时半会间,没人搀扶的洛父根本就没法独自爬起来,只能躺倒在那大口喘息,任由那恶心的粘稠感浸透上来。
就这么独自呆怔了一会,渐渐地,脱离了生命威胁的洛父,被小辈小瞧、威胁所带来的愤怒感也涌上了心头。
从小到大大男子主义习惯了的他,面子可以说是高于一切。
不一会,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接连响起。
“呸,这该死的小杂种威胁谁呢?还杀了我,狗娘养的,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给点辛苦费就算了?还弄死我。”
“一个卖的贱货,有什么好嚣张的。”
“呸,什么东西。”
一边破口大骂的洛父,一边扶着身旁鞋柜慢慢的站了起来。
洛父的痛骂声也吸引来了不少同层看热闹的住户。
三三两两的男女老少好奇的探出头来看热闹,同时,嘴里也在不断低声交谈。
“啧啧,这什么情况,可真臭的。”
“谁知道,估计又在发什么酒疯?”
“要我说,他那儿子也够倒霉的,好好的一个人,结果摊上了这么一个酒鬼父亲。”
“嗨,谁说不是呢!”
……
这议论的交谈声,令得心情本就不好的洛父更加暴跳如雷。
“说什么呢?你们这些狗杂种,我喝酒怎么了?挨着你们事了?”
“不乐意的话搬出去住啊!”
“哼,一群废物。”
……
只顾着宣泄内心不快的洛父,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他同层租户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能在现在这个环境生存下来的人,无论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亦或是身怀六甲的孕妇,本身就代表着绝非善茬。
况且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下,大多数人活着情绪都是压抑的。
整日提心吊胆,唯恐哪天出去就把命给交代了出去。
还在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洛父,突然被一片如墨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后知后觉抬起头的他,尚未看清眼前的状况,便已遭受了一顿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哎、唉,住手住手。”
“狗娘的,你们这些……”
刚开始,还有力气怒骂几声反抗的洛父,到了后面只能整个人龟缩起来,护住要害,同时嘴里不断低声求饶。
“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可惜下手的几人根本不理睬洛父的求饶,这几人也聪明,知道基地内不能闹出人命,所以都专挑着一些既刁钻又隐晦的地方下手。
还是到了后面,看热闹的人怕闹出人命,才上来把几人拉开。
“好了好了,别打了。”
“是啊!别等下惹来了麻烦。”
“阿青,别打了,我们回去吧,别把巡逻队的人给吸引过来。”
听到这话,发泄了一通的几人才先后停下了手,然后各自跟着拉架的人离开。
已经被揍得如同一滩烂泥般的洛父,这下是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而且,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龟孙,趁着混乱之际,给他那残腿上狠狠地来了好几下。
现在脚踝处那钻心的疼痛正一阵一阵袭来。
脸色发白的洛父,此刻根本动都不敢动,一动身体各处的疼痛都会传来,他只能张着嘴巴喘息,试图减缓一点痛觉。
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眸中,充满了如毒蛇般的咒恨与怨意,“该死!该死!都怪那个小杂种,果真是一遇见他就没好事,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