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容想开口解释,但是顾鸢叹了口气没给她出声的机会,便起身去传太医来了。
林芷容隐隐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不过更多的是心头满的发胀。
她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只想着往后,她定是要做更多的事情,只为让顾鸢的路更顺遂。
太医看过林芷容的伤后,又再度叮咛她千万不要再扯动伤口。
林芷容心虚的看向顾鸢,而顾鸢却像是没注意到似的,送走了太医,就默默坐在林芷容的榻边,不说也不做什么,一个人望着窗外静静愣神。
这模样瞧的林芷容心疼的很。
只要一想到她如此是为她,她这心里就愈发的自责了起来。
“殿……”
“容……”
二人同时开口,林芷容马上收声道,“殿下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
顾鸢微微颔首,她拧着漂亮的眉头,缓声道,“罢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往后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就自己做吧。”
林芷容一听这话,心微微的揪了起来,她刚想反驳,顾鸢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再多说什么,我也并非是在同你置气,只是觉得从前是我干涉你过多,总是自以为自己所想是对你好,便要求你去如何做事,往后我也会自省。”
这话听的林芷容更加愧疚,她想动,但又碍着太医说过的话,想解释,又怕此时说多反而错的更多,只能闷闷的道,“我知殿下并非一时气头,从前也是我太过自我,罢了,这事情便让它过去吧。”
两人都升起一股子无力感,时候不早了,顾鸢这边还要出宫一趟去寻郑文骏商量南下一事,便嘱咐林芷容早些休息。
谁知,这一分开,林芷容再听到顾鸢的时候,便是她已经动身去了好几日的消息。
林芷容低头苦笑一声,只当是这一回顾鸢真的生气了。
而顾鸢那边却全然不是如此。
当夜她本是想着同郑文骏详谈过后先行回宫的,然而郑文骏却道既然是要南下先查清情况,打的就是这群人一个出其不意。
南淮那边的大小官员但凡敢瞒下这么大的事,在京中定是有人同他们接应,想必他们如今也知晓京中动荡,趁着他们以为京中动荡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说法和顾鸢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了解林芷容,凭着她的性子,怕不是嘴上说着在京中养伤,稍后再做打算,实际上她前脚走,她后脚就跟出来。
这般想着,她当即决定当夜就走,走时她还叮嘱宝眷这几日务必瞒着林芷容,就同她说宫中事务繁忙,无法时时抽身。
而林芷容也的确如顾鸢所料,在听到顾鸢已经动身的消息后,未做任何停留的,径直去了趟点翠楼。
不管顾鸢是否还在生她的气,林芷容都必须伴在顾鸢身边才可。
她的家当都在点翠楼,南溪也一早为她备了人手。
临行前,南溪将查到的消息悉数告知林芷容。
林芷容越听眸子瞪的越大,南淮此地的情形看来远比她所预想的还要严峻!
这一趟,她定是要快些再快些!只求在她到之前,顾鸢能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