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悠马家出来,余树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脑袋已经完全清醒了,一切都似乎畅通无比。就像在炎夏里打开一瓶冰镇汽水,就像在工作一天后躺在沙发上歇息,就像在冰冷的深夜里钻入温暖的被窝中。
他只是轻轻的一抬手,路边的夜猫直接直立行走;
接着一挥臂,街边夜店里本来在纵情狂欢的人全部放声哭泣;
再一扭头,刚才还在街边你侬我侬的情侣瞬间反目成仇,掏刀相向。
感到有点渴?余树举起右手,清泉瞬间从指尖涌出。不止如此,他还能变出美酒,汽水,石油......
......天然气,脚踏车,草莓果酱,手纸,钻石,核燃料,只要是他知道的任何事物,他都可以复制。
余树游荡着来到一个郊外的军事基地面前,面对高耸的高压电网,他甚至连想都不想,身体化作无数碎块径直穿过铁丝网的小洞就进入其中。
不巧,两个士兵正好巡逻到此,看见余树闯入,抬枪呵斥道:“你干什么的!从哪里进来的!”
余树甚至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轻轻抬手一挥,士兵们关于余树的记忆,以及他们互相的记忆,尽数消失。
反应过来的两人看到彼此,突然举枪互指,大喊:“你是谁?竟敢带枪闯入这里!”
余树并没有关心后续,只是听到几声枪声,像是夏日里再普通不过的蝉鸣。
听到枪声的军营反应迅速,一个个士兵全副武装冲出宿舍集合。
余树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走到他们面前,面露喜悦。
因为没人看的见他。
“全知,全能,成为一切,上帝的三要素已经集齐,不仅如此,连上帝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了,世间再无恐惧之物。”
说罢,他抬手一指,神奇的事情开始出现。
上一秒本来还是士兵的人类,下一秒,他们的头颅突然变成了汉堡,所有人全部瘫倒在地。
余树再一个挥臂,这些人的身体又变成了钢架,动弹不得。
又一个抬手,本来变化的士兵又恢复了原本模样,可瞬间一个个又突然倒下,失去生命。
接着一个立掌,死的人全部复活,同时大批的复制又从天上掉落,摔在地上七零八落,场面甚是血腥。
现场的士兵纷纷卧倒呕吐,只有余树屹立在地。他犹如一个钢琴家一般,现实就是琴键,他只需轻轻挥指,就能创造不同的现实。
因为模仿的本质就是变形,既然他的触手可以变成其他物质再变回来,只用后者,就可以让任何事物变成任何事物。
最后一个回转,现实再次恢复原样,士兵们集体回到宿舍,刚才的巡逻士兵也恢复如初,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除了余树。他回到漆黑的街道上,步伐愈加坚定,笑声愈加放肆。
......
经过一夜,戴尔他们奇怪的记忆被全数抹除,待重新讲述他们的人生之后,他们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独牙终于完成了对生物芯片的改进,待多尔西将其装回到桑迪的右臂之内后,他解除了桑迪的冰冻。
桑迪醒来许久了,看着眼前的众人,尽是失望。
看向独牙。一个落魄中年男人,手上绑着电线与绷带,一脸懦弱的样子。
看向戴尔,一个刚恢复记忆的女孩,右手还重伤动弹不得。
看向荔枝,一个一脸无知的女孩,右手上包裹着绷带,还是个未成年的无名。
看向多尔西,七旬老人与世无争,甚至连椅子都搬不动。
再看向惠南和星,两个想要害死他的敌人。
这些人加在一起,到底怎么能够击败余树?
想到自己的曾经,想到无力的现在,桑迪越想越头疼,捂脸自闭。
星靠在墙上紧紧的盯着桑迪,因为他曾经杀死过桑迪一次,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惠南向独牙发问道:“独牙,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想要打败城市之王就是在说梦话。”
“我知道你说的了,可这里肯定有什么方法。”独牙紧靠墙壁,闭目思考。
“我不管你们,没有你们我也要去杀了城市之王。”桑迪硬撑着想要起身,却被多尔西一掌按下。
“别动,我还在调你的手臂。”
惠南摆手反问道:“想你要怎么去杀?如果之前你都杀不了,现在他和那玩意融合了,这下真的怎么做都没用了吧。”
戴尔点点头说道:“没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几乎就没有弱点了。”
“我们在说什么?”荔枝天真发问,她似乎已经从失去手臂的伤痛之中缓过来,好像完全不记仇一样,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