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在想什么?”见他忽然沉默,且似在思索,薛奇便问。
“奥,没什么。”许平笑笑:“那现在方慕白已经在开封府狱中喽?”
“恩,开封府对此等事绝不敢怠慢,原因想必大人也很清楚。”薛奇说着,已冷笑道。
许平也微微一笑,点点头,蔡京在背后力抓此事,谁敢怠慢?
“那个彩儿的话,则已经被龙玉苑的人连夜给带走了,现在被重重看护起来,再想出来,怕是比登天还难了。”薛奇又说道。
“唉!那‘姑娘’也是苦命。”许平也唯有叹息着摇摇头。
从心里讲,他很希望方慕白能够带着彩儿远遁他乡,但现在事已至此,他就算心中有一丝想帮助他们,也无能为力。
开封府的深牢大狱,还有背后虎视眈眈盯着此事的一群莫大势力,不是他现在能够对抗得动的。
“我要进宫一趟,去面见官家,家里的事你费心一下吧。”许平这时已抖抖衣衫,走出竹林,回到了小径。
“下官晓得。”薛奇笑道。
两人一路谈笑着来到许园正门,早有下人帮他牵过了骏马,许平翻身上马,就要离去。
张三李四近来忙得很,自然无法再随时“护送”自家大人的出行,而许平如今一身功力在身,其实当然也不需要他们“护送”,真出了事情,他来保护他们还差不多。
谁知他打马还没走出几步,迎面便飞马赶来了一名皇城卒。
“许大人!”那人急勒住马缰,先向许平打个招呼。
“恩。”许平点点头。
那人再次飞身而过,许平也不由放缓了前进的脚步,并回头望去。
果然,那名皇城卒到了许园门前,翻身下马后,立即便飞步到薛奇面前,一通急切耳语。
看薛奇的面色,显然也是大吃一惊!
“大人!”薛奇这时便急声喊住许平,并快步跑了上来。
“有情况么?”许平也有些奇异的问道。
方才的情形无疑已说明有状况发生了。
许平已翻身下了马。
“是这么回事.....”薛奇冲他急声耳语。
“你是说,沈飞今天一早就失踪了!”许平瞪大眼睛望着他。
“恩,他一早都未去当值,开封府的人一个时辰前去他府中探问,到了才发现,他府内已人去屋空了!还留下了一封书信,是交给滕府尹的。”薛奇凝重道。
事发突然,何况是关系到昔日弥勒教一个首脑人物的,他们皇城司无法不重视。
本来还计划通过沈飞慢慢追查出弥勒教的一些蛛丝马迹,现在看来也泡汤了。
“他的师弟被抓,想必他也定心急如焚,莫非他想.....”许平喃喃说着。
“大人是说劫狱?”薛奇轻声道。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许平问。
“开封府牢狱虽不比皇城司,但自然也是戒备森严,何况还有内外两城的重重禁军把守,想从里面把人给劫出城去,这根本不可能啊!”薛奇回应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对沈飞和方慕白竟也是同情居多。
“那他现在是否已经出城了呢?”许平又问。
“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以他的身份,在发现他失踪和所留下的那封书信以前,除了皇宫大内,这汴梁城已可说,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薛奇十分肯定道。
“京城周围最近一直都有弥勒教的人出没,莫非他想通过弥勒教的势力来解决此事?”许平道。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可真真太糊涂了!”薛奇一听大急道:
“弥勒教乃是不折不扣的斜教,他好不容易从中脱身,还做了这么六七年的光明之事,现在仅仅为了一个师弟就又和弥勒教的人苟合,那是再入魔途,再无赎罪的可能啊!”
“你说的不错!”许平也深深叹口气。
但现在既不知沈飞去向,何况与此人一向交往也不算太深,他当然也无法可想,只能在心中默默做出祷告,希望沈飞在这样一个关键节点,不要走错了路!
“唉!行吧,总之方慕白既然在狱中,作为师哥,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选择重新勾结弥勒教势力,那么这几日汴梁城怕是要不得安宁.....”许平说道。
“大人您放心,我这便去皇城司,再调集一些人手过来,这几日把许园和沉香楼都给看护好。”还没等他说完,薛奇就抢着道。
“好,有劳兄弟了。”许平也感激地拍了拍肩膀。
而后,翻身上马,再次向着皇宫去了。
等他回来,已经又到了晚上,且正值御街之上正热闹的时候。
因为从皇帝手中重新要回了手机,所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