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青萍剑绿芒闪动,剑意凛然,仿佛在出声应和。
“你也同意我的话,对么。”
任由着本命飞剑钻回丹田,缓缓从凳上直起满怀愧疚的向相公的卧居走去。
穿过层层月门,走进府邸最中央的院落,还未行至,便听到相公那特有的沉稳声线。
“明安,你近几日进境如何?”
“回父亲,我对一处剑诀还有不明之处。”
走入屋内,见季怀清正抚弄着胡须对女婿出言指点,便默不作声的坐到他的身旁。
宋明安见此赶忙站起了身子,躬身行礼。
妇人抬手让他不要多礼,微笑道:“又在指导明安修行?”
季怀清见此眉头拧起,捋着胡须的手为之一顿显得有些不悦,没有理会妻子对青年温声道:“你先去吧,等明日此时你再来寻我。”
随后等他走出屋门,才扭头生硬的问道:“你来此做什么?”
季母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的心口烦闷,伸手想牵住丈夫的手,却被他厌烦的打开。
“到底何事?此等失仪的动作少做,徒增别人白眼,惹人嗤笑。”
顾青萍见他这般态度顿时被气得胸口起伏。
“怎么,咱们本是夫妻,连牵手这丁点小事也要在意别人目光不成?”
季怀清头戴儒冠,身着法袍。抬手捋着胡须,苍俊的面庞满是儒雅之气。闻言并未生气,淡淡的道:“如若你修炼时有此兴致,恐怕早已修成结丹境界。”
妇人闻言顿时气的一拍桌案,发出嗙的一声巨响。
“季怀清!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嫌弃我修为低了不成?我如今这般境界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女儿能快人一步,拥有傲人的天资。”
季怀清看着横眉冷对的妻子,缓缓站起身,气定神闲的将两双宽大的袖口背在身后,抬腿便向外走去。
“人之命途,自有天定。”
“你!”
看着丈夫还是那般淡然模样,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失望跌坐在椅子上,扭头便在桌案的铜镜中映出了自己雍容妙丽的脸庞。
自己如今已经过了百岁,但模样却还是当初二十多岁的青颜年华。岁月积淀的气质让她更添了几分韵味。
再看自己那相公,不过大了自己半百而已,却面挂长须,像个看破红尘的老道。
想到这,女人抬手拂过自己日日精心保养的脸颊,不由得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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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妃所居的庭院大门紧锁,这一研究便足足过了数日时光。
余妃将那不合身的法衣挂在一旁,身子浸没在木桶之中。
“元阴元阴。”
掌心拍打水面,水花迸溅。
“我难不成要去妙坊找女人不成。”
水波平稳,映出了余妃的脸颊。看着浴桶中自己的模样,女人一愣抬手抚在了自己的额头。
“怎么把自己忘了!”
如今的自己可是处子之身,是再女人不过的女人了。
说做就做,神念探入识海,随着意守会阴法运转,将自己养孕十数年的元阴引动。随着精纯无比的元阴之气颤动,阴阳鱼玉佩仿若被彻底惊醒。
在余妃目视下黑白倒转,身上的灵气波动渐渐消弭,被黑鱼一口一口的吞噬殆尽。只是过了数息,炼气九层巅峰的境界就只剩下炼气一层的修为。
身子也随着灵气消失,一点一点做出变化,真的成功恢复了男儿身。
缓缓地睁开双眸,余妃不可置信的抬手捏了捏脸颊,摸了摸胸前,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十多年了!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厄终于又做回了自己!
只是~
喜悦散去,余妃美艳的脸庞带着困惑。
只是为何自己的修为竟跌落在了炼气一层,不,甚至不如炼气一层。不光是女身修习的法诀,连同天元易胎金阙、意守会阴法、甚至体内一直温养的流水宝珠都没了任何动静。
任凭她怎么催动都没有半分响应。连体内的灵气也从阴属性变化为无属性的普通灵气,甚至连肉身之法洗髓经凝练的身躯都消失不见。
为何男身无法继承女身的修为境界?这不都是自己么。
余妃心头满是不解,没有境界在身,在这修真界用男身行走岂不是找死?
还未等他多想,浴室的大门便被轰的一声打烂。惊得余妃下意识蜷缩在木桶之中,抬手挡在胸前。
“谁!”
门外,温雅的声音传来,语气透着淡淡的气愤。
“你果然是在骗我。”
借着屋内烛光,余妃一眼便认出了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