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威胁已除,她终于可以自由地在庄园中漫步。
箫翊未曾提及庄园有何禁地,因此,沈冰凝的脚步无比自在,最终在一个繁花似锦的前院花园,与正从海州归来的顾文晏不期而遇。
沈冰凝略感意外,“你从海州回来了?”
顾文晏闻声,连忙躬身行礼,“是的,微臣参见贵人。”
“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已是朝廷重臣。”
沈冰凝又好奇地问起了他的行程,“海州之行还顺利吗?”
顾文晏再次恭敬施礼,“一切顺利。”
就在沈冰凝转头之际,忽然发现箫翊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而至,正向他们走来,心中不由一惊。
“聊什么呢?”
箫翊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静谧。
沈冰凝轻描淡写地回应:“没什么,我只是和顾大人巧遇而已。”
顾文晏识趣地告退,“微臣先行告退。”
“好。”
顾文晏离去后,箫翊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到前院来了?”
“随意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
沈冰凝浅笑。
“还想逛哪里?我陪你。”
箫翊提议道。
“不了,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经历了从后院到前院的漫步,沈冰凝确实感到些许疲惫。
夜色渐浓,箫翊如常留宿在沈冰凝的房中,而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寻找理由驱赶他。
沐浴过后,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或许是清儿特意点燃的安神香起了作用,不久,沈冰凝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悠长。
箫翊见状,将手中的奏折轻轻放下,缓步走到床边,凝视着沈冰凝沉睡的容颜,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良久,他才缓缓挥手,熄灭了房间中的灯火。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卫公公捧着新送来的奏折,悄悄踏入房中,新的一天又在平静中拉开了序幕。
“碧霞,这些都是今日清晨自皇宫送抵的紧急奏章。”
箫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从侍从手中接过那扎用精致丝绳捆扎的奏折,手指轻巧地解开束缚,最上方那份随即展现在眼前。
他迅速浏览其内容,那双惯于运筹帷幄的眸子微微一凝,旋即拿起朱砂笔,在奏折边缘批注下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速将此奏折转呈吏部审议。”
语毕,将笔轻轻搁置,神色中透露出一份不容置疑的决断。
“遵旨。”
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卫公公,身形微曲,双手接过奏折,动作中充满了多年宫廷生活的谨小慎微。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照在沈冰凝身上,她手捧厚重古籍,静坐在窗边的软塌上,专注地阅读着。
听到外面的对话,秀眉不经意间轻轻蹙起,心中暗自思量:吏部乃官员升迁调动之核心,今日送来的奏折提及官员调整,是否与昨晚皇上夜谈时隐约提及的户部尚书职位更迭有所关联?
然而,这些国家大事,对于深居后宫的她来说,只是些遥远而模糊的概念,无需过多萦怀。
收回纷飞的思绪,她继续沉浸在书卷的世界中,任由那些文字带领她游历于历史的长河。
箫翊处理完毕案上的政务,抬眼间,留意到沈冰凝手中的书页已悄然翻过了半数,一抹浅笑浮现在嘴角。
“爱妃素来不谙骑术,今日朕便亲自教你如何驾驭烈马,可好?”
沈冰凝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轻声问道:“此话当真?”
近日来,宫中生活确实稍显乏味,若能学习骑马,不失为一件乐事。
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来到山庄宽敞的马厩前。
数十匹毛色各异、体格健硕的骏马在棚内悠闲地踱步,沈冰凝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匹相对矮小的马上,她考虑着,若是不幸跌落,这样的高度至少能减少一些伤害。
正当马夫准备牵马时,箫翊的指尖遥遥一指,落在了一匹毛色黑亮,额间有着一抹雪白的骏马上,“将那匹‘白月’牵出来。”
沈冰凝望向箫翊所指的高大马匹,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皇上,妾身初涉马术,还是选个小一些的更为稳妥。”
箫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白月脾性温和,加之有朕在旁亲自教导,定能确保爱妃安然无恙。”
他的话语中透着不容质疑的笃定。
沈冰凝犹豫片刻,最终缓缓上前,轻抚马首,感受到马儿温顺的气息,心中的顾虑也渐渐散去,点头应允。
一行人来到山庄后的开阔马场,箫翊身姿矫健,一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