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知奇走远后,一抹身影如鬼魅般从屋顶一闪而过。
蓝承义的房间中,萧锦帛坐在桌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一脸不耐烦地听着蓝承义叨叨。
“王爷啊,昨夜人多,老夫没好意思说破,您堂堂南平王爷,怎能与那什么忘机做出此等有违人伦之事啊?您若喜欢,玩玩也就罢了,怎能当众……当众说出那样的话?这大婚我们南平皇家是决不会认的!”
萧锦帛眉毛一立,眼睛一瞪,怒声道:“我们皇家?国舅爷,您怕不是老糊涂了吧?你一个外戚,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蓝承义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道:“王爷,是老夫一时焦心说错了话,但是您不要以为老夫不知他是何人。什么忘机将军,明明就是北川那魏一孑!”
萧锦帛嗤笑一声,道:“是又如何?”
蓝承义深呼吸几下,道:“您若真好这一口,回京后老夫给您找,什么样的都有,随您挑。您那王府颇大,住得下。可是此人是敌国将军,这万万不可啊!”
萧锦帛白了他一眼,道:“此话当真?本王以为你会在皇兄面前参本王一本,然后叫皇兄削了本王的兵权,禁了本王的足。如此看来,您老人家还真是为本王着想了?”
蓝承义听萧锦帛语气有所缓和,急忙道:“老夫可是看着王爷您长大的,自然处处都是为了王爷着想。”
萧锦帛心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掸了掸衣服,说道:“行了,本王知道了。待回到京都,皇兄那边本王自会去解释。天茶水喝多了,本王要去方便一下。”
蓝承义急忙站起身说:“王爷,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有些事老夫还要与王爷商讨。”
“那你也不能不让本王方便啊!要不……在这里也行!”萧锦帛一副无赖模样,说着就要解裤子。
蓝承义气的胡子都在抖,还得连连道歉:“王爷,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您方便后咱们再商讨,再商讨。”
萧锦帛“哼”了一声,扔下了一句“等着,便走了出去。
蓝承义一屁股坐了下去,呼呼地喘着粗气,着实气得不轻。
不多时,萧锦帛回来了。
二人就返京细节又聊了半个时辰,萧锦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说:“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你说了算还不行吗?那忘机就留在这,本王只带沐雨一个回去。”
蓝承义道:“杨将军也不随您一道吗?”
“之夏重伤未愈,就不折腾了。再说这秦海关不打不打也已经打下来了,难不成还拱手还回去吗?听雷也是重伤初愈,不宜长途颠簸,他二人就留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坐镇。本王此次返京,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了。有他们在此,也能放心些。”
蓝承义还要说些什么,萧锦帛终于怒了,他大声吼道:“你什么意思?不满本王的安排吗?!”
蓝承义看着因愤怒而满脸通红的萧锦帛,心中暗道:且看你还能如此跋扈到何时?都不回去也好,省得皇上要是有些什么想法,还要顾及这几个萧锦帛的狗腿子!
萧锦帛见蓝承义闭了嘴,也不再咄咄逼人,稍微放缓了一些语气。
“行了,就这么定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没有再看蓝承义一眼。
待萧锦帛走后,蓝承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萧锦帛啊萧锦帛,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如今你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帮助皇帝早日除去这个心头大患。即便不能杀了,也要让他空有个王爷的名头,再不能威胁到蓝家外甥的江山!
晚上,犒赏三军的宴席准时开启。萧锦帛等人又坐在了将军府大厅。
这一次,蓝承义没有再忿忿离席。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三两个小声聊着。而萧锦帛则举着酒杯,浅尝辄止。
“报!”门外有人喊道。
“进来!”萧锦帛沉声道。
来者蒋志荣等人,他们是代表大营中的弟兄们来给萧锦帛敬酒并饯行的。
蒋志荣跪在萧锦帛面前,端着酒杯道:“王爷……”
萧锦帛一抬手:“起来说话。”
“是。”蒋志荣站起身来,“王爷,属下代表营中的兄弟,敬王爷一杯,谢王爷赏赐。并祝王爷返京一路顺风!”
萧锦帛点点头,说道:“今后便有劳各位兄弟,守好这秦海关。”
蒋志荣等人齐声高声应道:“谨遵王爷之命!属下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说罢,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萧锦帛也喝了杯中酒。
蓝承义有些奇怪,这小王爷平时不是最好这杯中之物吗?怎的今日没饮多少?于是他也端起酒杯来到萧锦帛面前,开口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