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不管蓝承义如何想,他走了,桌上剩下的可都是自己人了,正好不受拘束。
萧锦帛好久没喝酒了,今日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可把他开心坏了。加上众人你一杯我一杯敬的欢,不知不觉,两坨红晕染上了他的脸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微醺了。这时,欧阳景心站了起来,举杯向萧锦帛敬酒道:“小王爷,今日我们相聚一堂,真是难得。来,让我们一起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萧锦帛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回应道:“好,多谢欧阳兄,干杯!”说罢,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酒席上热闹非凡。
这时,成丰年忽然开口说道:“小王爷,老夫得您相助,如今在淮水城逍遥快活好不自在,本不该再惦念其他。但听闻您攻下这秦海关十分不易,人马损失惨重。老夫有一事始终未对您言明,先在这里向您告个罪。”
萧锦帛听后,连忙说道:“成伯您言重了,您不是我的下属,没有义务事事告于我知。”
成丰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就冲您今日这话,老夫便交个底儿。老夫手下有一队私兵,当初是为了防着北川姜帝有朝一日疑我功高震主,加害于我。如今,这队兵马便交托给您,这是信物。”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兵符递给了萧锦帛。
萧锦帛吃惊的看着兵符,并没有接。
“拿着吧,这队兵马就驻扎在秦海关向北五十里的兴安山之中。您拿着兵符,他们见了,自会听命于您。别嫌弃,人数不少,定会在您日后起到大作用。且不必担心军饷之事,他们自有营生。您何时需要,何时去寻便是。”
萧锦帛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应。而魏一孑在一旁伸出双手,接过了兵符,然后起身对着成丰年便跪了下去。
“我与您虽无师徒之名,您却教了我很多东西。今日我与锦帛确实陷入困境,便承了您的大恩。我替锦帛接了这兵符,并向您保证,绝不滥用兵权,绝不伤害百姓!”魏一孑掷地有声。
成丰年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言,继续独自饮起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席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欢声笑语,尽情享受着这个欢乐的时刻。而萧锦帛,则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渐渐沉醉其中。
魏一孑在一旁,原本想拦着他,让他少喝点,可是又没舍得。这半年多,萧锦帛可以说是被逼迫着断崖式成长,从一个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可以的骄纵皇子,变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这背后的艰辛,旁人或许不知,而十几岁便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魏一孑可太清楚了。他需要一个出口,释放一下自己。
萧锦帛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重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大家笑了笑,说:“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本王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魏一孑忽然觉得心头一颤,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萧锦帛开口。
可是,来不及了。
萧锦帛一把拉起身旁的魏一孑,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块古玉。这古玉,几个跟了萧锦帛年头比较久的人都认得,是老皇帝临终前给他的。当时杨之夏就在一旁,老皇帝说这是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
萧锦帛把古玉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戴在了魏一孑脖子上,然后说道:“诸位都是我的至亲好友,兄弟姐妹,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今日我不是你们的王爷,我就是萧锦帛!这古玉乃我萧家信物,我赠与忘机,从今起,我们便结为伴侣,相互扶持,白头永不离。生同衾,死同穴!”
魏一孑整个人都懵掉了,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而底下的一众人却顿时炸开了锅。
虽说在场的大多数人对他二人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但是萧锦帛身份特殊,好歹也是一国皇子。皇室之人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私底下怎么玩乐也都不会有人敢置喙。可是皇家终归是要面子的,有些东西是不能摆上台面的。怎能容许他如此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爱人也同样是男子呢?
萧锦帛何尝不懂这些?他只是怕,怕错过今日,将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给魏一孑一个身份。
魏一孑终于回过神来,他的脸色如常,可是细看,那耳垂一路延伸到脖颈,都已红透。
“锦帛,你这是干什么……”魏一孑伸手就要摘下脖子上的古玉还给萧锦帛,萧锦帛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魏一孑的眼睛,然后缓缓地开口道:“忘机,二哥哥,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是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少。我是认真的,不是什么一时兴起,更不是什么醉酒胡言。今日让大家做个见证,这桌就是我们的婚席,今日就是我们的吉日。”
“我……”
“没有高堂,我们就拜亲友。”萧锦帛说罢,拉着魏一孑走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对着门外,正要行礼,杨之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