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宴离开凉亭后,往一个方向离开,越走越远,又突然往回走。
在另外一个亭子的廊道上,和云黎单独碰了面。
两人路过不识,还默契地像陌生人一样错开,向相反方向走。
几步后,云黎下意识回头,却正好撞到沈司宴回头的动作,四目相对。
沈司宴冰冷疏离的眸子,令云黎尴尬不已。
沉默间隙,两人又不约而同回头,继续往回走。
走了很远一段距离,云黎靠在花丛边的柳树上,摸着胸口暗暗叹息。
“宴狗故意的吧?呵,肯定是想引诱我,等我上当再嘲笑我,拙劣的计谋,呸!”
追妻火葬场这种情节,她用不上。
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回头草,不,她压根就没吃过。
云黎嘲笑过后,拿出手机给母亲发条短信,就离开去实验研究室。
躲在一排较高树丛后面休息的宋金州暗地里走出来,眨了眨眼,望着云黎的背影。
迷茫片刻后,“卧槽”一声,连忙打电话。
“哥!宴子哥!你听我说,我偷听到一个很大的秘密!”
在宋金州逼问下,得到沈司宴位置,两三步就跑到他面前,恰好玉景也在。
“宴子,我刚才在前面躲我妈的安排,云黎恰好路过,停下来休息,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他把自己听到云黎自言自语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他们听。
又坏笑地朝沈司宴挤眉弄眼。
“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啊?她之前那么对你,你现在是放下了,要不然你也玩玩她?”
“她说你肯定是想引诱她,那肯定是已经引诱到,被她欣赏了。咱自信点,努把力,把以前受的苦都报复回去! ”
这两天他们几个和沈司宴玩得好的兄弟,走到哪都能听见别人的嘲笑。
可憋屈了!
宋金州包括怎样反攻击云黎的详细小过程都说了不少,渐渐发觉不对劲。
整个过程只有他说话,没一个人附和应声。
一抬头发现沈司宴正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表情,烦躁地看着他。
“额,那个宴子,你确定不想报复云家的人?”
两体一魂的事听着就扯,但云家的人又做过亲子鉴定,他觉得植物人那件事肯定是假的。
不然那么大一个集团,怎么可能突然间,只用三年时间就横扫国外?
他觉得云黎还是那个云黎,但隐藏身份去海城骗他哥,这个理由更贴切。
毕竟云家的人一直那么又缺德又损。
“以前的事是我心甘情愿,谈不上报复不报复,以后不准拿这些说事,没有下次。”
沈司宴淡漠说完,直接离开。
宋金州在原地愣了许久,不解又好奇地连忙追上去。
“所以你现在是真的不喜欢云黎?就算她回头,你们也真的没可能了?你这次也不是听说她要来,特地跟过来的?”
一连几问,只收到好兄弟一个冰凉眼神。
然后缩着脖子,不敢再上前。
“我就问问嘛,大家好兄弟一场,以后你又犯浑,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沈司宴脚步顿了下,只回答一句:“不会。”
宋金州抓耳挠腮,不会什么啊不会,倒是说清楚啊!
沈司宴一步一步,非常坚定。
没有不喜欢,但是真的没可能,他也确实是听说云黎要来参加这场相亲宴。
只是想强迫自己跟过来,远远地看着她接受别人,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而且,不管谁回头,他们也没可能。
自从爷爷死后,他一个人承受着这些,回想遇到云黎后的自己,实在不该,太可悲,太丑了。
*
Y国,某条繁花簇拥的河边。
鱼钩动了动,荡起一圈比一圈大的涟漪,岸上的人狂呼一声。
“小徐,快来,我钓上了!”
鱼钩主人激动地抱着鱼竿,不停往后退,旁边另外一个老人连忙丢下鱼竿去帮忙。
最后钓上一条肥美大鱼。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最后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望着天空怅然不已。
“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也不知道我那大孙子怎么样?唉。”
这人正是前几天,被办了葬礼的沈家老爷子,旁边是辞职的徐管家。
徐叔双手撑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上午我和那边的人通过信,小少爷把沈家管理得很好,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上班,今天还去了相亲大会。”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您就能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