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沈君英想也不想就道,“还请公主不要误会!微臣对陛下和太女忠心耿耿,怎会谋害?”
明珠公主冷哼道:“是你的家仆亲口告诉本宫的,还能有假?”
沈君英错愕至极,不敢置信地看向沈询书。
“是你?”
沈询书低着头不敢看沈君英,嗫嚅道:“草民不知沈将军有无谋害之心,但沈将军的确包庇了与公主容貌相似之人,此举十分诡异。”
沈君英深深蹙眉:“容貌相似之人如此多,我以为寻常没有谈资可言,怎就是包庇了?不是你告诉我叶小草是祸害,会让将军府倒霉,我才把他送走的吗?”
她满头雾水,“我还想问呢,你把叶小草送走,为什么他会和皇太女在一起,你究竟送哪去了?”
察觉到上方投来的凌厉视线,犀利到要把沈询书从头到脚剥光了似的,压得他连撒谎都不敢。
“奴才、奴才将他们卖给了人牙子……”
“卖了?!”沈君英气到哭笑不得,“我不是嘱咐你给他们寻个好去处吗?你为何卖了?!”
沈询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此时姜懿冷冷道:“连自家主子的命令都不听从,阳奉阴违。”她挑起眼皮,“明珠,你竟如此天真,听信这卑鄙小人的一面之词?”
这孩子怎可能是沈君英的义子。
他明明是郁礼亲手交到她手里的血脉,郁礼总不可能骗她吧。
不懂明珠为何要和这孩子作对,但她必须得保护好郁礼的血脉。
明珠气不打一处来。
她明明是在帮姜懿搞垮沈君英,可姜懿偏偏不领情,如此愚钝!
沈询书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那叶小草年纪虽小但心计极深,奴才也是为了将军府着想,怕留有隐患,谁曾想还是被这贼子逃了出来,还哄骗了太女殿下。”
“是啊!母皇!”明珠公主情真意切地说,“此子心机深沉,还离间了儿臣与表姐,必须尽快处置,沈君英与此子勾结,也逃脱不掉!”
女帝没理她,只是看向沈君英。
“爱卿可有话要说?”
沈君英举手指向蓁宝,“陛下,微臣的确识得他,可微臣并不像公主所言,意图用此子取代公主,就算给微臣上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她只觉唏嘘。
原以为把叶小草送走,将军府能避免许多事端,但没想到养了四年之久的奴才竟会站出来污蔑沈家,把他们架在火上烤,真是笑话!
明珠一脸的不相信,“那他与本宫容貌相似,你如何辩解?”
沈君英眼神讽刺,“微臣竟不知公主如此霸道蛮横,不允许世上有与公主容貌相似之人存在。”
明珠高傲道:“就是不许怎么了?他容貌冲撞了本公主,就得死!”
这边姜懿狐疑地看向蓁宝。
“这些人都识得你?你过去不是一直同你父亲在一块吗?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
郁礼的孩子怎可能会接触到沈君英,难道真如明珠所说,他是那个毁坏她所有计划的叶小草?
郁礼是在骗她?还是这孩子骗了郁礼?
说来这孩子一直戴着面具不肯取下,是他冒充了郁礼的血脉吗?
若真是如此,她要把欺骗郁礼的人千刀万剐!
姜懿眸中染上几抹凶狠。
蓁宝跟吓到了似的连连摇头,“姨母,我不认识这些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还敢狡辩!”明珠公主尖利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中回荡,“你明明就是叶小草。”
蓁宝颤颤巍巍道:“什么叶、什么草,我听不懂。”
“死到临头了还在装傻。”明珠公主怒道,“你敢不敢把面具摘下来?!”
只要母皇看见了他的真容,他就逃不掉了!
蓁宝闻言,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失落地垂着脑袋,吸了吸鼻子,“不行的,不能摘下面具的。”
明珠公主见自己终于戳到了他的软肋,像得胜回朝的将军那般笑得志得意满,吩咐禁军道:“给本宫摘下他的面具。”
禁军走到蓁宝面前,蓁宝吓得退后几步。
姜懿这回却没有阻止,她也想看看,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在骗自己。
沈询书畅快不已,这叶小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摘掉面具露出真容,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要。”细弱的拒绝声传来,蓁宝摁住面具,可这细细手臂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人高马壮的禁军,很快就把那张面具扒了下来。
明珠心脏怦怦直跳,紧紧盯着她的脸。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女帝也悄然屏住了呼吸。
等看清面具下的脸后,明珠公主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