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赶紧捂住嘴,脚落地后手被风妹紧紧拉住,主仆三人穿行在漆黑的夜色中。
王瑾仪有些怀疑:自己只是说夜里去城西的培训学校,她俩怎么知道往那走呢?看她俩熟门熟路的样子,有点奇怪。
满腹狐疑地跟着跟着跑几步,就越走越慢,风姐干脆背上小姐,加快了步伐,脚下如风到了城西。
王瑾仪原本想提醒两人应该走那条道,可不曾想两人抄着小路,奔着义文书院来了。
王瑾仪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在两人面前没有丝毫秘密的感觉,仔细一想也是,这两人与自己形影不离,她两又住一个屋子里,在自己身边听到的都是共享信息。
哎!所幸没干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见天日,两人又是祖父放自己身边的,也就对义文书院之行反倒无所谓了。
说是书院,其实就是个空旷的院子,里面有两排正房,东西各有两排厢房,正房前排是教室,后排是工坊,就是实际操作的房间。东厢房是办公室和教员休息室,北房是住校生的宿舍。
正门前,一个人正打着灯笼静静站在秋夜里,风吹衣摆,向远处眺望。
风姐和风妹带着小姐潜伏在街边的暗影里,王瑾仪轻拍了拍风姐的背,用气声说:
“让我下来,风妹你让文白把灯笼吹熄,我们悄悄进去,让他在前面引路。”
风妹听小姐吩咐,像一只小鹿轻快地在暗影的掩藏下出现在文白面前,文白居然吓了一跳,远远地看,他好悬把灯笼扔出去,很快灯笼的烛光熄灭了。
风姐拉着王瑾仪尾随文白和风妹,进了大门。院子里东南角有个小小的院落,文白推开院门,便见一个房间里有灯光,王瑾仪看了看风姐牵着自己的手。
风姐赶紧松开了小姐。
王瑾仪来到房门前,见门上一个木牌写着书斋。
王瑾仪抬头看向文白,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上长长的嘘了一声,文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把房门推开。
两人无声走进屋子,文白没介绍小姐身份,屋里的女孩见有人进屋站起身来,给瑾仪施礼,恭敬地唤了一声:
“小姐,在下陆川。”
王瑾仪心中有几分诧异,她是怎么看出自己是主子的,两个人进门,她居然单独拜见了自己。
文白给小姐搬了一把椅子,王瑾仪坐下之后道:
“陆小姐,请你开诚布公的做一下自我介绍,再把你的想法都说清楚,我没有太多时间在这停留。”
陆川见进来的人比自己年龄还小,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还敷着黑色面巾,就知来人非常谨慎。
于是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陆川是川江府知府陆海,第二子陆振江唯一的女儿,今年10岁,长得过于瘦小给人感觉像八九岁的样子,是因为获罪后这两年,生活太过困苦造成的。
她背来的男孩是长房玄孙陆江堰,跟陆家二房并没关系。
王瑾仪自从穿越而来就明白,在古人眼里,一个家族中大房二房以至于多房,只要不分家,在他们看来都是一家人。
而长房在一家中,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困难和危险的时刻,大家会主动保护长子嫡孙,这个陆江堰恐怕就是这么个意思。
“陆江堰是长房嫡孙对吗?”
陆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自己猜对了,可她又凭什么让自己帮她呢!?
“你知道我在招有各种才能之士,你既然走了300里来报名,定是有符合我的要求的特长。”
“小姐,陆家不分男女,四岁开蒙进学,我一直到家中获罪学了5年,有很好的文笔,我能帮助小姐做一些文字上的工作!”
王瑾仪一听静静地笑了,既然陆川能如此笃定,大概有些文采,那就试试吧。
“文白给她拿纸和笔。”
“陆川,请你在一盏茶之内,默写一篇论语。”
陆川听了微愣,之后接过毛笔快速写下《学而》,她刚刚抬笔,王瑾仪就道:
“以秋色为题写一首诗,做一幅画,时间越短越好,不要打草稿,我要看到你有感而发。”
文白拿过陆川刚刚默写的《学而》交给小姐。
陆川的簪花小楷就看就知此人在书法上下过功夫,字迹工整而隽秀,整篇文章一气呵成,无错漏修改,可见此人对《论语》的熟悉程度。
“《孟子》《大学》和《中庸》都读完了?”
古人学习之所以先学《四书》,就是要先立德后立身。经典的德育教育在四书中。以文章的形式潜移默化进学子内心。
陆川面有愧色地道:
“小姐,都没学完。”岳阳1”
至少已经学过一部分了。从一个秘书的学识角度上说,她在墨玉之上,但墨玉更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