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翼听到这个魂牵梦绕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
他疾步走到窗前,毫不犹豫地推开窗,眼中满是惊喜。
“阿欢,你来了!”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穆欢轻巧地翻进屋,笑问:“以前都是你翻窗来找我,现在换我来找你,好不好啊?”
文翼笑得犹如春日里的山花,张开双臂:“已恭候多时。”
穆欢扑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文翼低头吻上朝思暮想的红唇。
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靠近,感受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
半晌之后,他们才缓缓松开彼此。
“阿欢,有你真好。”
“阿笙,辛苦了!”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
穆欢笑容灿烂,文翼满眼星光。
好半晌,穆欢才想起正事,她问:“伤势如何?”
文翼笑着回答:“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献王亲自下的手,他没有多大力气,所以没有内伤。我现在的身子骨很好。”
穆欢半信半疑:“真的?”
文翼微微一笑:“要不,阿欢来检查一下!”
穆欢听后立刻挽起衣袖,准备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啊?”
文翼见状忙一把抱住她,求饶道:“别,现在有点丑,等新婚之夜再让你看,好不好?”
穆欢脸上瞬间泛起红晕,笑骂:“谁要看你呀,还新婚之夜呢,美得你!”
文翼忙道:“是我想看阿欢。”
穆欢伸手想捶打他一下,又怕碰到他的伤,随即也收了玩闹的心思。
她拉着文翼的手问:“是不是还在担心皇上醒了又起风波?”
文翼点头:“确实有点担心,这种滋味我不想再尝。
收到信时,我内心挣扎了很久,万分舍不得你,但他拿那么多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我不得不从。”
穆欢轻声说:“不用担心,他肯定清醒不了,那种毒药是飞燕研制的,就她自己至少都要三个月才能解开。”
文翼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太医院可是藏龙卧虎。”
穆欢缓缓道:“那些太医的家人我派人盯着,若真有那样的人,我会处理。”
文翼听后,不禁叹气:“接下来,估计朝堂上要有一番争斗。”
穆欢却不以为意:“不必担忧,孟煊说了,他能够稳住朝局,他聪明着呢!
再者,朝中大臣皆是识时务之人,自然知晓如何行事才对自己最为有利。”
文翼不禁苦笑:“阿欢,我是不是有些过于胆小?”
穆欢柔声安慰:“我家阿笙这不是胆小,是小心谨慎。
我今日也担心得很,就怕哪里算错了,我俩就得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没看见我戴着玉簪子吗?
我就是想着,如果不幸失败了,至少也要让你知道,我死前记得你!”
文翼心中感动不已,但仍忍不住问:“那你不担心孩子们吗?”
穆欢回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没了皇上和献王,有孟煊和顾桓在,护住我的家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文翼看着穆欢,眼中满是深情:“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的心有多难受。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你好好活着。如果你要因我而丧命,那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奇遇。”
穆欢握住文翼的手,一脸认真地说:“不准胡说,能再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放心,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轻易放弃。”
文翼叹气:“我只怕连累你!”
穆欢笑着说:“你说什么傻话呢,既然是夫妻说什么连累。而且现在知情的人只剩下老道长,你大可以安枕无忧。
这天下以后是孟煊做主,他在民间长大知道人间疾苦,应是个好君王。也就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
文翼问:“那以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穆欢说:“当初去杀蒙古老汗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今生恐怕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了,便想着来生再弥补。
我现在也算再世为人,从今往后,我把后半生交给你,可好?”
文翼眼眶湿润,在穆欢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回了一个:“好!”
穆欢表示该说的都说了,该回家了。
文翼拉着她不放,问:“我请人上门提亲?”
穆欢微微皱眉:“不是还未到三年吗?”
文翼瞬间想起裴笙离世还不到三年,心里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