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事败后,有一次她听到父亲与祖父谈话,文家打算与王家联合。
那日过后她一直等着父亲的消息,她知道若要联合必要联姻,文家这边够资格的女儿只有她这个嫡女,而王家主家的三个公子便只有王宴礼没有夫人,她从前不敢想的事情一夕间便要成真。
无人知晓那段时间她有多开心,后来父亲当真来问她介不介意做人续弦,若是别人她自然介意,可若是王宴礼她自然不会介意,可她还是压着心中悸动问父亲那人是谁。
即便她当时已经知道是他,可当父亲说出他的名字时她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她不介意,她怎么会介意。
“父亲只要能对文家有礼,女儿不介意。”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父亲听闻很是高兴,直说她懂事不枉文家生她养她一回,她那时也是感激的,若不是文家给了她这个身份她怎么可能与他相配,好在她是配的上他的。
父亲去王府的那晚她激动的整夜未眠,她盼望着父亲能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她。
翌日一早她便早早的去祖父那里请安,其间父亲说了与王家合作的事,可独独没提他们的婚事,起初她还想着兴许是父亲想最后单独和她说,可直到最后父亲都没提起这事。
她按耐着心事等了几日,后来等了许久她没忍住去问了母亲,母亲告诉她王家不同意用联姻的手段合作,他们会极力推举六皇子,独独没答应联姻。
那时候她失望过,也偷偷痛哭过,可独独没有怨过他,她知道他心里只有他已故的妻子,他对亡妻的爱这么多年一直没变,他是这世间最长情的男子,她不该破坏这份长情,也是她生的晚了,与他错了那么些年,这是天命怨不得人。
可是为什么,她都放弃了,最后却传出了沈知君要与他定亲的事。
起初外面都传是沈知君长相美艳勾引的他,也有说是他对沈知君一见钟情的,可这些传言她都不信,她只当这些都是谣传。
直到前些日子王宴礼亲自上门提亲彻底打消了她的那些自欺欺人,原来他不是长情忘不掉亡妻,他只是有了心仪之人看不上自己罢了!
可为什么是沈知君,她那样弱的身子骨,难不成他就喜欢这样的病美人,她听说过他前面那位夫人也是自幼体弱多病,这才年纪轻轻便病逝。
若是她也病逝呢?文敏看着笑语妍妍的沈知君心里暗暗的想,若是她也病逝,他怕是要真的落得个克妻的名声了,这样以后便再也没有贵女愿意嫁他。
知君感受到文敏看她的目光变得凉凉的,可当她看过去时她又是眼含笑意,仿佛刚才凉意只是她的幻觉。
知君直到回到沈府脑子里都在想着文敏的事,这件事她不得不重视起来,刚才文敏看她的目光绝不单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那样满含恶意的眼神前世她见过很多,前世的杜母,杜怀青的表妹,乃至最后杜怀青看她的眼神就是如此,那种凉意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到了梅香馆知君便吩咐王莉去找王宴礼,她要见他,这件事她必须要让他先知晓,不管文敏会不会对她出手,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要先做好准备才行。
毕竟如今的文家已不同往日,王家如今还与文家有合作,况且如今太子还没登基,这件事必须要小心处理。
吃过晚饭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黑透,知君坐在外间的茶桌旁端着杯热茶轻轻啜着,忽然卧室里的窗棂就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闻声知君微微勾起唇角,她放下茶杯提起裙边迈步去了卧室直接推开了窗户。
便看到那人姿态悠然的站在窗边,怀里还抱着一包什么东西正朝她看来。
知君见他这样忍不住嗤笑出声道:“这个时间外面的婆子都还没睡,你赶紧进来免得被她们瞧见拿棍子把你打出去。”
闻言王宴礼轻轻抬了抬眉稍,勾唇看着知君道:“是你开口让我进去的。”
闻言知君哪里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点点头道:“这次是我让你进来的,好了吧!”
王宴礼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他看着知君抬手道:“你往旁边站一站。”
闻言知君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听话的往旁边走了几步。
哪知她刚走过去,那人便直接越窗而进,直接站在了她方才站过的位置上,随后还不忘把窗户关上。
知君见他这么熟练的动作忍不住眯眼看了看他。
王宴礼一转身就见到知君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你说,你干过多少次翻窗上梁的事,怎么做起来那么熟练?”知君表情虽有几分认真可说话的语气却稍显稚嫩,一点也威慑不到久经官场的老狐狸。
王宴礼果然笑了起来,他上前单手拉起知君的手把怀里一直抱着的东西塞给她道:“干过多少回不记得了,以前查案时也做过,不过这梁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