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行宫。
“娘娘,徐太医到了。”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
景惜扶着江白,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轻轻对着即墨晟点了点头,即墨晟这才出声道:“请徐太医进来吧。”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徐太医拿着医药箱缓缓走了进来,他看到太后宫中出现了一名陌生的姑娘扶着一位受伤的公子,心下便有了主意,他轻轻把药箱放在地上,“微臣徐期见过太后娘娘,见过晟王爷。”
“徐太医快快请起,昨日,哀家不小心被簪子划伤了伤口,不知道徐太医是否有金疮药?”太后坐在首位问道。
徐太医既然在宫里行医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傻的,虽然他知道这是太后娘娘为那位公子找的借口,但他不得不装作理解太后娘娘的意思,急忙道:“是,太后娘娘,微臣带了金疮药。”话罢,他急忙从箱子里拿出两瓶金疮药递给一旁的宫女。
“嗯,徐太医,你去给那位公子瞧瞧。”太后看着景惜怀中的江白说道。
“是,太后娘娘。”徐太医起身走到景惜身旁,拿起江白的右手诊脉,随后,道:“这位公子外伤太多,导致发热,情况有些不妙。得尽快为这位公子上药,并熬制退烧药服下。”
景惜看着江白痛苦的蹙着眉头,她也着急的伸手摸上江白的额头,越来越烫了,她焦急的看着太后娘娘。
太后点了点头,示意宫女把药拿给景惜,随后,对着徐太医道:“那就麻烦徐太医了。”
徐太医急忙跪下道:“能为娘娘看诊是臣的荣幸。”话罢,他就起身准备去给江白熬药。
徐清没走几步,就被即墨晟叫停,“徐太医,今日,你是在为母后熬药。”言外之意就是,今日在宫中,他从未见过景惜和江白二人。
徐清也不是个傻的,道:“太后娘娘凤体微恙,晟王爷一片孝心,服侍病床前,臣这就下去给太后娘娘熬药。”
即墨晟点了点头,徐清这才离开。等他离开后,太后开口道:“昨日一夜未眠,哀家去休息片刻。”
“是,母后快去休息吧。”即墨晟道。
“太后娘娘的身体要紧。”景惜也跟着说道。
太后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离开了。
太后离开后,景惜就准备给江白上药,却被江白制止了,他轻声道:“景惜,不可,你我二人还没婚娶,不可如此,这对你不好。”
景惜也有些着急,她一把拍开江白的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你命都快没了,我不在乎。你乖点,我给你上药。”
景惜伸手就要拉开江白的衣服给他上药,她手中的金疮药却被即墨晟夺去,道:“景姑娘,还是我替江公子上药吧。”即墨晟认真的看着景惜说道。
江白认可的点了点头,他轻轻拍了拍景惜的手,道:“去吧,景惜。”随后,江白又扭头看着即墨晟,道:“那就劳烦晟王爷为在下上药。”
景惜点了点头,看到有人给江白上药她也放心了,她转身就出去了,把屋内的空间留着他们。
景惜离开后,即墨晟拿着金疮药给江白上药,二人相顾无言,按道理来说,他们二人是情敌。
即墨晟率先开口道:“江白,你能护着景惜一辈子吗?”
江白听到即墨晟的问题愣了一下,轻笑了一声,道:“不知道晟王爷说的是哪种护着,如果说是打架护着的话,大概率是景惜护着我。不过,我可以陪着景惜,无论她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她。”如果他毒解了的话。江白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如果他一个月之内把毒解了,那他便生生世世陪着景惜,爱她护她,尊重她理解她。
即墨晟听到江白的回答后没有再说话,他或许有些理解景惜选江白而不选自己的原因了,景惜喜欢自由,而江白恰恰能给他自由。
所以,不是他即墨晟不够好,而是不合适。
只要他活着一日,就要为大殷考虑一日,他给不了景惜想要的自由,他们二人终究是不可能。
等给江白上完药后,即墨晟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罢了,罢了,月亮不属于我。”可是,心口的疼痛却如刀割一般,痛的话呼吸都有些困难。
即墨晟感觉再待下去就要失态了,起身道:“江公子好好休息,我就先离开了。”
“好,多谢王爷。”江白道谢。
即墨晟一开门,就看到景惜倚着墙壁打着瞌睡,他一开门就惊醒了,景惜揉了揉眼睛道:“多谢王爷为江白上药,我去看看江白如何了?”
说着,她就准备进去,却被即墨晟喊住,“景惜。”
景惜停住脚步,疑惑的扭头看着即墨晟,即墨晟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无事,你快去看看江公子吧。”
景惜点了点头,关上门,把所有的一切隔绝在外,门一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