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借着黑暗隐匿身形,快速的往行宫摸去,一路上,她精神高度紧绷,因为越靠近行宫,不论是明处还是暗处,侍卫越来越多,她每前行一步,都要各位小心。
等景惜成功进入行宫,早已经月上中天,她隐匿在行宫的树上,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这行宫面积很大,她一间一间找过去的话,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正在景惜忧愁的时候,突然,树下传来动静,是两个宫女路过,其中一个小声说道:“你知道东边月麟宫吗?那边每晚都传来怪叫声,真的很渗人,你说不会有……”
这个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宫女就急忙打断她,“你快别说了,这大晚上的,太渗人了,我明日还要到那边当值,这可怎么办啊?”
“那你要当心了,我听说……”
两个宫女越走越远,她们的话音也慢慢消失在风里。
景惜从树上跳下来,若有所思的往东边看了一眼,随后,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夜里。
东边有古怪,她先去瞧瞧,装神弄鬼,有意思,她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毕竟,比鬼神更恐怖的,是人心。
景惜很快就来到了月麟宫外,她发现,这里的守军是其他宫殿的两倍,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她得想办法进去看看,随后,景惜注意到右边的墙角有个石山,她趁着巡逻的守军走过去的空隙,直接跳进假山之中。
——
月麟宫殿内。
江白被绑在十字架上,他的身体早已经伤痕累累,他讥讽的看着面前的几人,他偏偏要不如他们的愿。
为首的老皇帝目光冰凉的看着绑在十字架上的江白,在老皇帝的旁边,贺然是之前在西北威胁江白的苍翎,如今,他正手拿着鞭子,鞭子上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血,显然,那正是江白身上的血。
苍翎笑着走到江白面前,嗜血又虚荣的劝道:“江白,你就同意陛下的要求,乖乖把江家的资产全部献给陛下,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江白呸的一口,把口中的淤血吐到苍翎脸上,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道:“要我献出江家,不可能。”随后,他又把视线转向老皇帝,怒斥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也要用强盗的手段,来抢别人手中的财富,那这一国之君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老皇帝轻呵了一声,道:“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殷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何必用抢呢?你要是乖乖把江家的资产献给我,到时候,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江白被老皇帝这套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他才知道,原来上位者是这么不要脸,既想要空手夺走旁人的一切,又要高高在上的告诉你,拿走你的东西是你的荣幸,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把所拥有的一切献给他们。
江白嘲讽的笑了一声,道:“可是,我记得如今把持朝政的皇帝并不是您啊,而是您的大皇子。”
“放肆。”
啪~
老皇帝上前用力一巴掌甩到江白脸上,江白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由此可见,老皇帝用的力气有多大,也可以知道他有多气愤。
毕竟,他竟然被自己的儿子逼下了皇位,这是他永远的耻辱。
老皇帝被江白一句话说的有些破防,毕竟他高高在上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下过面子,如今被一个黄毛小儿阴阳怪气,所以才如此愤怒。
江白的嘴角都被打的流出了鲜血,他笑着舔了舔嘴角,如今,他倒是也懒的维持他温润如玉的形象,虽然为阶下囚,仍旧一脸玩味的欣赏着老皇帝被他气的铁青的表情。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不可能杀了他的。
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例如江家的资产,另一方面,就是,江白看着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的老皇帝,另一个原因,就在他身上。
老皇帝挥了挥手,示意让苍翎离开,苍翎抱拳后,放下鞭子,听话的离开了,屋子中,只剩下了江白和老皇帝两个人。
屋子中陷入了沉默,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老皇帝看着一脸倔强的江白,只好打起了感情牌,虚伪的说道:“你在江家这么多年,江延待你可好?”
老皇帝心中暗想,要不是江延如今在江南,也轮不到他把江白抓来,毕竟,江延可比面前的这小子听话的多。
少年人,可真是骨头硬,性子倔。
江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父亲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自从他到了江家之后,父亲母亲待他,真的是极好极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在江白心里,早已经把江延当做他的亲生父亲。
老皇帝反驳道:“江白,你是我的儿子,可不是他江延的儿子。你莫要忘本。”
江白愣了一瞬,他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皇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