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便是母女间独特的相处模式吧,江妤深知母亲不善言辞,但仅仅一句关心的话语已足以令她感到温暖。
然而,陆宴辞在这个炎热的七月依然忙碌不堪,整个月下来,他频繁地出差,几乎占据了大半时间。
直到七月二十日傍晚,江妤下班回到家,终于在星海居里见到了那个说要明天才结束出差的路宴辞。
这段时间对江妤而言格外漫长,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她看到身着睡衣、手持水杯的陆宴辞时,不禁有些红眼眶。
鞋子都没来得及换,江妤就像只归巢的小鸟般直直地冲进房间里,然后一把抱住陆宴辞。
她紧紧抱住陆宴辞腰,整个人几乎完全埋入他怀中,仿佛在外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而此时,陆宴辞也顾不得多想,他同样用力抱紧怀中的人,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拥抱了许久,直到江妤终于闷声闷气地开口道:“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吗?”
前天晚上临睡前,江妤给陆宴辞发去消息时,他仍身在美国。
那时,他的确告诉过她,因为行程安排,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回国。
听到她的询问,陆宴辞轻笑一声,回答道:“工作提前完成了,所以就先回来了。”
江妤松开他,突然有些歉意地解释:“可我今天没让阿姨过来做饭……”
今天她与蒋萱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因此并没有让阿姨过来准备晚餐。
陆宴辞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轻声安抚道:“没关系,我也不饿。”
江妤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他,眼眸中布满了许多细细的血丝,眼底下那一圈乌青也愈发浓重了,就连下巴处都冒出了短短而又坚硬的胡茬儿,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颇为憔悴,但依然保持着往昔的那份帅气与魅力。
看到他身着睡衣的模样,江妤轻声问道:“你这是刚刚睡醒吗?”
陆宴辞已经好久不曾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阿妤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帮她梳理着发丝,并回答道:“嗯,我五点才到,睡了三个小时。”
其实,江妤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红了眼眶的女生,可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见到陆宴辞,心里难以抑制住那份情绪。
尤其是当她询问过他之后,一瞬间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感便涌上心头,使得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无法止住。
陆宴辞看见她哭,心疼得不行,整个人都慌了神,只能手足无措地又把人抱在怀里,无措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江妤会突然哭起来,但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江妤抽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陆宴辞无奈,见她不说,只能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耐心又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然而,江妤却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许久,她的泪水终于渐渐止住了,可当陆宴辞再次询问时,她却又沉默不语了。
陆宴辞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来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关切地说道:“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转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江妤,看着她喝下后,才放心地坐在一旁。
接着,他拿来一双拖鞋,蹲下身来,细心地为她穿上,动作轻柔而熟练,生怕弄疼了她。
做完这些,陆宴辞又站起身来,帮她取下肩上的背包,挂在了衣架上。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温柔和细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怀与爱护。
这种久违的温暖和体贴让江妤感到无比的眷恋,她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心中满是幸福。
陆宴辞给哭够的妻子倒了一杯水,想起她刚刚哭的那样伤心,等她缓缓了,说:“江家人给你气受了?”
江妤接过温水,看着他耐心的询问,她摇摇头。
恒禹集团经受巨变,江氏正为自保想办法,怎么可能有时间给她找气受。
陆宴辞见她不说话,又问:“爷爷找过你了?”
江妤又摇摇头。
陆董事长就更不用说了,她最近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过来找他。
见都不是,陆宴辞还在再问,江妤先开口,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很久没有好好见到你了,今天晚上看见你突然就有些委屈···”
陆宴辞坐在阿妤一旁,手里捏着她的手把玩,听了忍不住,带着打趣地意味说:“怎么说那还是我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