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么说?”
校长办公室里,汪国槐诧异的问。
郝正委苦笑点头:“他们的系教员亲口告诉我的。”
汪国槐又问:“考虑,都没考虑,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嗯。”郝正委无奈的点头:“他还说,能有一辆十来万的车,够开就行了。”
“虽然百万豪车也会羡慕,但能坐上去体验一把过过瘾就行了。”
“还说,即便是有人送给他,他也不会要,因为那些报销,维护,保养,都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香烟夹在手里,但汪国槐愣是一口都没抽。
他把烟放回烟灰缸里,双手环抱胸前,后背全部靠在了沙发上。
过了片刻,他一边摇头,一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还说出这么一番有深度的话。”
“之前,我还寻思,如果他一口答应下来,要不要再给他设置点什么考验考核什么的。”
“但现在看来,他的思想高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咱们。”
“是啊。”郝正委坐下后,拿起他点着没抽的那根烟,抽了起来。
“他们早上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都有点儿恍惚了。”
“这个时代发展太快了,每个人都在追名逐利,都急切的渴望成功,获得财富地位。”
“可这个年轻人偏偏逆着洪流,潇洒的活出了他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吐出一口烟,深沉的说:“这是一个纯粹的兵,一个有坚定信仰,脱离低级趣味的好兵啊。”
汪国槐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表情有些复杂。
其实,像秦风这样的兵,在早几十年并不算稀奇。
不论是抗战,还是打光头,亦或是抗鹰援棒的时候。
那些抛家舍业,毅然决然投身部队,为祖国挥洒热血的军人。
哪一个不是最纯粹,最有信仰,最高尚可爱的人。
可随着时代高速发展,物质生活的急剧丰富,慢慢的开始有人掉队,甚至有人被名利冲回头,背离自己初衷。
而也正因如此,当初那个穷苦年代的红色精神,才会在现如今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你准备,怎么说?”汪国槐突然扭头看向他。
郝正委手指弹了弹烟灰,随后笑出了声:“都是将军,咱,怕他个叼啊!”
汪国槐也哈哈大笑起来。
能让他这个老搭档,从嘴里说出这么不文雅的话。
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和秦风直属领导撕破脸的准备了。
这么好的兵,如果他们没碰到,那就算了。
可既然现在人在学校,而且还在他们手底下干活。
那要是放跑了,和损失了几十个亿有什么区别?
“不着急,咱们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给秦风做工作。”
“回头过年放假,咱们可以去他家里坐坐,那可是一等功臣之家啊。”
“是啊,往往像这样的好兵,无一例外几乎都是大孝子。”
两人笑的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
全然没有把西南战区的几位大领导给放在眼里。
虽说都是扛着麦穗的,但自古以来,京官见了地方官自动大一级。
即便,同样是九品芝麻官,天子脚下的和地方上的,能量也大不相同。
“对了,还有件事。”
郝正委突然开口:“秦风打了申请,想要跨年那天晚上,带着特战指挥系的学员,出去一趟。”
“元旦啊?”汪国槐好奇:“去哪儿?”
“去……”
郝正委说完,汪国槐立马就出一副,果然没有看错人的满意的笑容。
“这小子,天生就是干教员的这块料啊!”
“他一个人既抓军事训练,又抓心理生活,考虑的比咱们这些校领导还要全面啊!”
“那,你同意了?”郝正委问。
“当然得同意!”汪国槐笑着说:“不光得同意,咱们还得大力支持!”
“我有一个不错的点子,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用上。”
“哦?说来听听?”
……
几天后。
十二月底的一个下午。
学员们正在训练场上有条不紊的组织训练。
能够明显看得出,他们的训练热情相对于之前几天,弱了不少。
看台上,秦风正在翻看学员们近期来的训练成绩。
发现,其中有不少都有明显程度下滑。
提干兵,倒是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