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哥听完她老婆说完,二话没说,就带我走出了屋子,叫我上车,坐他的车去他的农村老家。
“大哥,你们老家,离这里有多远啊,开车得多长时间啊”
大哥说道。
“不远,开车的话嘛,40分钟左右就到了”
40分钟左右,确实是不远,这一路上,这个大哥都是一直板着脸,我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归根结底,还是比较反感我这个看事的家伙,他自己是基督教徒,基督教,压根就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我试图与他搭起了话,又问起了他女儿的事情。
一提到他女儿,看的出来,这大哥话语之中,还是十分的担心的。
“唉,我们夫妻,结婚15年,就这么一个女儿,在这个女儿之前,还生下过两个儿子,但是那两个儿子,都没活过百天,在出生的时候,就是各种生病,都是生下来几个月就夭折了,我媳妇那时候也伤心坏了,天天鬼哭狼嚎想,时间长了,我也释怀了,可能我就是没有儿子的命吧,这女儿,我们两口子奉为掌上明珠,真是顶在头上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东西,我直接就买给她,对她不说是百依百顺,也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她这么点岁数,突然就得了这么个毛病,这一个姑娘瘸腿,长大了以后可咋整啊”
这大哥说着说着,竟然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纸抽,拽了两张纸,递给了这个大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孩子一有点病,遭罪的更多的是大人啊。
我说道。
“大哥,您别伤心了,都会好起来的,人这个东西啊,生死有命,命里没有的东西,不用强求”
紧接着,我又继续问道。
“大哥,您贵姓啊,我现在还不知道您姓啥呢”
这大哥告诉我说,他姓刘,叫刘文博。
知道了名字后,我就一直叫他刘哥。
刘哥擦完了眼泪之后,又变了脸色,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刚才在陌生人的面前流眼泪,有些失态了,紧接着又像一开始那样,故意的板着个脸,又是一副对我不怎么信任的样子。
我知道,他始终对我们这种人,是持有偏见的,他的心里面,肯定认为我们这类人群,都是骗子罢了,不过迫于他老婆的威压,也可能是自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看看我怎么治好她女儿的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一句话都没说,我闭上了眼睛,养了养神,不一会儿的功夫,车子就到了地方。
下车之后,这刘哥走在前面,拿钥匙,先是打开了大门,我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他就将我带到了那个苞米楼子边上,告诉我,哪里是他打死黄皮子的位置。
进入这个院里的时候,我的身上,就感觉出有些不自在,那是一种仿佛被很多只眼睛偷窥的感觉,而且那些眼神仿佛十分的怨怒,而且带有杀伤力,我身上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看向这个大哥,他却什么事情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
我走到这苞米楼子的边上,看着黄皮子死亡的地点,眼前似乎情景再现,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黄皮子当时被打死的场景。
我转过头,扫了一眼围墙那边,突然发现,围墙上,正站着几只黄皮子,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看,给我盯得浑身不自在。
敢情刚才,我一进门,这几个小家伙就开始打量我了,怪不得我浑身不自在呢。
这刘哥此时,也看到了围墙上边的几只黄皮子,他俯下身子,顺手捡起了一块砖头,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就又要砸向那几只黄皮子。
见状,我赶紧给他拦了下来,并抢下了他手中的砖头,我有点生气了,就是因为黄皮子的报复,女儿才会变成那样的,这现在还不知道悔改,还要打,我说道。
“你怎么还打呀!我过来,这次是帮你们家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继续制造问题的,要想让你女儿好起来,就听我的!”
这时候,刘哥将手上的砖头,扔到了地上,他突然之间,好像换了一副嘴脸,人一下子站的笔挺,两眼翻白,嘴角处,还不停的流着哈喇子,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走上前,使劲的晃了晃他。
“刘文博!刘文博!你咋了?刘哥,刘哥”
我一边不停的晃着他,一边叫着他的名字,突然这时候,墙上站着的那几只黄皮子,个个都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它们突然之间,四下逃窜起来,好像在惧怕着什么东西。
这时,从另一处墙角的洞口,突然爬出了一个东西。
我定睛一看。
“这竟然……,这竟然是一只超大号的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足足有一只猫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