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蠢货顾虑颇多,查的太慢了,他不一样。
除了皇帝,他不畏惧任何人。
敢动他四妹妹,就得付出代价。
胤禛听了他的话后,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才道:“朕今日给刑部和大理寺那边宽限了三日,三日后若没有查出真凶,便由你来查吧。”
“是,奴才多谢皇上恩典。”年羹尧连忙谢恩。
“皇后如今正在坐月子,你不便见她,隔着屏风说几句话倒是不碍事,至于四个孩子,也许久未见舅舅了,苏培盛,带年国公去永寿宫。”胤禛吩咐道。
“是。”苏培盛颔首,连忙走到了年羹尧身侧。
“多谢皇上。”年羹尧拱手谢恩。
“待探望过皇后和孩子们,你便回养心殿吧,朕许久未同你好好说说话了,你今日便留在宫里用晚膳吧。”皇帝笑道。
他这是要给年羹尧赐宴呢。
这么做,自然是给年惜月面子。
“是,奴才多谢皇上恩典!”年羹尧连忙谢恩。
年惜月知道自家四哥今日进宫求见皇帝,却不知他要过来。
养心殿那边的小太监过来传话后,年惜月让小宫女给她梳了简单的发髻,穿着薄袄,去了寝殿外间。
她不是在内室见自己的亲人,倒是不用隔着屏风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年羹尧进来后,连忙行礼。
妹妹还在坐月子呢,怎么能出内室来外间?
这外间虽然也烧了地龙,很暖和,可她现在不是该躺着吗?
不过,她看起来面色不错,精神头也挺好的。
“四哥快坐。”年惜月笑着抬手,示意屋里的太监赶紧把人扶起来。
“皇后娘娘,奴才告退了。”苏培盛在一旁躬身说道。
皇上让他把人送过来,他得回去复命了,不然皇后娘娘怕还以为他要在这儿监视他们兄妹说话呢。
“有劳苏公公。”年惜月颔首,示意白薇去送人。
“四妹妹,你怎么不在内室歇着?”年羹尧等屋里没有旁人后,才有些担心道。
“一直躺着,腰酸的厉害,我早就想起来坐一坐了,四哥今日怎么进宫了?”年惜月问道。
好端端的,四哥突然递折子求见胤禛,她之前一点儿风声也没收到,他已经进宫了,永寿宫的太监才来禀报。
四哥之前不是同她说,不会再入仕,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你被人这般算计,阿玛担心极了,成日在我耳边念叨,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前些日子又伤了脚,不方便进宫,我当然要替他来看看四妹妹。”
老爷子年纪越大越任性,前些日子非要同好友约着去爬山,结果一脚踩滑了,摔了下去,脚受了伤,伤的还挺重的,好些日子都不能下地走动。
年羹尧皱了皱眉:“刑部和大理寺那群酒囊饭袋,当真无用,查了五六日也没个结果,我再不进宫走走,他们还真以为我年家无人为你撑腰了。”
“那倒不至于,不是还有大哥和几个侄儿在朝堂上走动吗?我听皇上的意思,想给大哥挪个位置,往上再走走,我是怕咱们年家风头太盛被人针对,给劝住了。”
年惜月说着笑了笑:“过两年吧,等过两年再给大哥升官也不迟,他毕竟才调回京城一年多,此时挪动,太显眼了,容易遭人嫉恨。”
“自打我去年险些出事后,大哥也看开了,前几日还同我说,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倘若别人把我们年家当眼中钉肉中刺,针对四妹妹,他也可以提前致仕,回府侍弄花草,只要四妹妹你平安无事,安安稳稳做着你的皇后,不管让我们做什么,他都愿意。”年羹尧道。
“那倒不至于。”年惜月笑了笑:“再说了,后宫和前朝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倘若我们年家在朝堂上无人,我这皇后之位,也未必能坐稳。”
“皇上会护着你的。”年羹尧道。
“倘若是皇上的意思,我们自然听他的,可我瞧着皇上也有意培养年家人,就是想让我和孩子们有个依靠,所以……还是让大哥同我那几个侄儿们好好在朝为官吧。”
指望男人一辈子对自己好,太不现实了,当然要留后手。
“嗯。”年羹尧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皇上倒是同我说,想让你再次出仕,做理藩院尚书,我给劝住了,我不想让四哥再来趟浑水。”年惜月道。
“理藩院尚书。”年羹尧说着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才继续道:“皇上要动隆科多了?”
“不是。”年惜月摇头:“人家又没犯什么大错,皇上不会动他,朝廷这些官员,真要细查,谁能保证自己两袖清风,从来没有多拿一两银子?”
“他年纪大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