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楼带着疑问离开主帐，紫衣和枫裴添在外面等了许久，他们见姜月楼这样，上前问，“怎么了。”

    姜月楼摇头，“没事。”

    “大战就要来了，你们好好准备。”

    她面色无常的回答澹台紫衣。

    两人离开之后，姜月楼去了山海弯。

    她掩盖气息，贴地飞行，不知飞了多久，她在山海弯深处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四肢被绞断，被折磨的不像样的人。

    姜月楼很警惕，并没有立马过去，她探查了一下那人身上的气息，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么大的雪，竟然没有把血迹掩盖干净，那个人断掉的四肢就这样暴露在风雪中。

    这是在等她。

    姜月楼飞过去，那人还活着。

    姜月楼给他喂了一颗地阶回春丹，那人缓缓醒来，姜月楼毫不嫌弃的扶起那人，她将止疼药撒在那人的四肢。

    她拨开男人凌乱的头发，是个长相很普通的男子，他看着年纪还挺小。

    他看见姜月楼眉心印记的那一刻，猛地抓住姜月楼的手，他舌头被拔了，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姜月楼手指点在他的脑袋上，过一会，她得知的消息让她变了脸色。

    “果然是你。”姜月楼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姜月楼听到久违的声音，她抬起头，心中猛然升起恐惧。

    “小师姐，好久不见。”

    姜月楼抬眸，与对面青衫男人灼灼的目光撞在一起。

    姜月楼扶着的那个男人突然惊恐不安，他蠕动着想要逃跑，他推开姜月楼，似乎是叫姜月楼快些走。

    姜月楼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她现在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她安抚住男人，用久违的语气说，“修言师兄，你还记得我。”

    修言变得不再意气风发、不再阳光、不再乐观、不再像少年时的那样让人觉得温暖。

    修言冷寂道：“经历过一些特殊的事情想起来了。”

    “小师姐如今是风光无限啊！你的战绩可是传遍了蛮荒大营。”

    “为什么？”

    “因为雪榆大陆的人太幸福了，我不喜欢。”

    “不喜欢所以要毁掉吗？”

    “是。”

    “修言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今日过后，我们是死敌。”

    修言面无表情，“给你们个反抗的机会，他，我就丢给你了。”

    说罢，修言转身走入风雪之中，不知不觉，姜月楼哭了。

    比死去的白月光更让人心痛的是烂掉的白月光。

    ……

    众人紧急议事，沉默很久之后，清黎夙道：“去。”

    胡将军接话，“去，生死营的兄弟早就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我们不能退，我们身后是千千万万的苍生、是千千万万家灯火、是千千万万个未来，为了他们，我胡先于以及生死营众兄弟愿以死相博，炸不掉桥，决不回来。”

    胡先于刚毅的脸上写满了他的决心。

    清黎夙看向清慧中，“叔，我们不胜不归。”

    姜月楼依然沉默，众人的目光都移到姜月楼身上。

    姜月楼缓缓起身，她身上覆盖了一层悲伤和阴冷。

    “我……会挡下他们，即便以命相搏。”

    清慧中对众人道：“那这次就是拼谁的战力更强了。”

    十二月初十，大战当日

    安茗焰按照原方案带军攻打蛮荒大营，只不过佯攻变成了真打，边打边撤退。

    姜月楼带着三万剑锋军等在山海弯，她一直看着蛮荒军营的方向，一刻不曾移开目光，那边的光从未消失过，直到一声爆炸过后，那时天也快亮了。

    顶着风雪的姜月楼红了眼睛，一朵花从远处飞到她的手中，那是冰凰花，一朵很美很美的冰凰花，花上浮现三个字，赫然是“对不起。”

    澹台紫衣难过道：“刚才是自爆引起的冲击波。”

    蛮荒大营中将臣看着被炸成灰烬的武器库被气到到无语失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清黎夙这么有能耐，带着五百人就找到了新的武器库地址，还以自爆的方式炸了武器库。”

    将臣环视一圈，他怀疑有内鬼，当他将目光投到修言身上时，发现对方气定神闲，还是那副全世界都欠我的模样。

    将臣叫秃头上来，“他一把抓住秃头的脖子，“山海大桥那边给我盯死了，否则，后果你知道。”

    “是。”秃头又气又急，同时也被将臣吓的颤颤巍巍。

    将臣看向远处，“我改主意了。”

    他眼神变得狠戾，“将所有精兵全派上去，除了留守山海大桥的副将以外，全部给我上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