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平林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惹得大家议论纷纷。
——那就是十几年前,曾被县太爷褒奖,因辅助剿匪有功的齐立山,居然被府城的官差抓了。
没几日,就在众人纷纷议论这齐立山究竟是犯了什么事的时候,府城的判决便过来了。
县太爷得到信息,直接就将判决书誊抄了一份,贴在衙门口的告示板上。
这下子,整个平林县的人都知道齐立山到底犯了啥错。
原来,这人居然是土匪,一直隐藏在县城,而且这么些年,一直偷偷在给土匪办事。
县城里那些被劫的大户,过往拉着钱财粮食的行商,甚至是附近几个县里丢了的大姑娘,都是这齐立山给土匪送的消息。
大家是真的没想到,这齐立山居然是这样的人。
过去十几年,大家都把他当成英雄般对待,口口传扬。
之前有多推崇,那么现如今,就有多唾弃。
齐立山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胖灰:说坏人的事就说坏人的事呗,扯我们老鼠干啥?怎么什么锅都让我们老鼠来背?老鼠碍着你们啥事了?
府城的判决十分得人心,齐立山和一众土匪判斩头,齐立山家家产抄没充公,念在其妻女并不知道齐立山所作所为,也未曾帮助齐立山或土匪为祸乡里的份上,无罪释放。
虽然齐立山媳妇儿和齐云儿得到了赦免,可她们出来面对的,则是更凄惨的生活。
房子没了,土地没了,银子没了,家没了,一无所有的她们,又是两个女人,能不能活得下去,还是两说。
“我就说嘛,咱们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土匪惦记上,还大老远跑到家门口把小妹掳走,看看,原来这是齐家搞的鬼!”
木头气急败坏,就差亲自到府城去看齐立山被砍头了。
“娘,你说这世上,咋有这么坏的人?不就是拒了他们家的亲事吗?怎么就想害了咱家,害了小妹。
娘,爹,还得是你们当初英明,没有将那姑娘娶进门,要不然这样的祸患,成了咱们家的媳妇儿,成了我的嫂子,那咱们家还有好?”
王氏也在庆幸呢!
当初孩子他爹拒绝了这门亲事,她虽说同意了,但心里总觉得有些遗憾,毕竟齐家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他,都和自家勉强相配。
如今看来,他们家呀,还得是孩子他爹,有眼光有远见。
这一天晚上,为了庆祝齐立山恶有恶报,被判了砍头,以及欢迎陈英和江芙蓉两个姑娘的到来,田家特意置办了两桌席面。
“田婶子,我陈英能到你们家来,真是特别幸运,您的菜做的也太好吃了!”
陈英说话的间隙嘴都没停,一直往嘴里忙活着。
“怪不得憨憨都比以前胖了,原来是您养的好啊!”
王氏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可是真会说话,婶子啊,是真稀罕你!等一会吃完了,你给婶子讲讲你和憨憨的事。”
陈英有什么话绝对不留,还不等吃完饭,直接就在饭桌上说起了往事。
陈英和憨憨两人,原本是一个村子的,自小又是一起长大,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只不过,两个孩子脑子都有点和常人不一样,陈英还比憨憨强一些。
虽然她比憨憨还小,可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陈英在照顾憨憨。
当初北上逃荒,憨憨和陈英他们原本都是在一起的,和整个村子里的人一起出来的。
后来遇上流寇,当时大家都忙着逃命,憨憨娘俩就和陈英分开了。
这一分开,两人便就有了不同的机遇。
谁能想到,老天爷眷顾,居然阴差阳错的让他们又遇到了一起。
木头心里惦记着憨憨之前的姓氏,就问了陈英。
原以为俩人一起长大,又是在一个村里,陈英应当知道。
可木头的问题,却让陈英沉默了。
过了好半天,陈英才抬起头,满脸尴尬,“憨憨他爹死的早,他还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他爹就没了。他生下来之后,大家都喊他憨憨,至于他到底姓啥,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村子里人都姓啥?”
像他们村就叫田家村,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姓田。
陈英更是摇了摇头,“我们村子里姓张的,姓王的,姓李的,姓赵的,姓啥的都有。憨憨姓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木头无语了,这俩还真是“卧龙凤雏”,看来自己问了也白问。
经过几日的用药休养,江芙蓉脸上的伤口也渐渐好了,现在已经结满了痂,为防继续包扎影响伤口张合的速度,外边的绷带已经被取下来。
虽说这姑娘一侧脸颊狰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