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的身体我就笑纳了。”那人很快便掌握訾苌楚的身体。
“大人。”飞云长老道。
“我是先带他回去还是还要用到他的血?”
‘訾苌楚’道:“他的血暂时不用,你带他回去吧。”
“好的大人。”飞云长老带着楚缘回去。
没有指令的楚缘不会自主修炼,所以他的灵力一直都是空的。
而真正的楚缘则是与珠子斗智斗勇,他知道这是颗魇珠,所以他不敢睡觉,一直保持清醒。
但是他的灵魂本就弱于常人,又怎么会斗得下去呢?
所以在飞云长老带着他的身体走的时候他就睡着了,陷入无边的梦魇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遭受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从魇珠里脱离出来的时候,楚缘看到一个人挡在他身前,他的手上全是血。
楚缘看清这个人的脸,习云长老的弟子。
“你快走!”她推着楚缘。
“你受伤了。”楚缘伸手想要给她疗伤,经脉抽痛,丹田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
楚缘错愕盯着自己的手。
“你走不走!再不走就又被抓回去了!”
楚缘背着她,“我们俩一起走。”
他不能再害人了。
“行,要一起走那就快点!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你给救出来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手搭在楚缘的肩上。
“你醒醒,有丹药没?快吃一颗!”楚缘焦急喊道。
“丹药?”她迷迷糊糊回应,“好像吃完了哎。”
“要是我死了,你选个好的地方将我葬了,然后有机会在坟头种一朵花,我喜欢花。”
“师父又再闭关了,我感觉我要是死了师父都不会伤心的。”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说不定嗷……”
她的头耷拉着靠在楚缘的脖子上,血顺着楚缘的脖子向下流。
同一时刻,楚缘的身前站了一个人。
“飞云长老。”那人淡淡道。
追在他们身后的飞云长老停下,道:“你不去接受掌门受封大典,在这里干什么?”
裴瑾瑜的眸子似是淬了冰,冰冷的目光直直看着飞云长老。
“那敢问飞云长老,受封大典为何参与一半突然间跑了呢?”
“我竟不知,我这小师弟何时成了你的笼中兽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的笑。
“大师兄,快救救她!”楚缘拉着裴瑾瑜的衣服,血迹粘在他的衣服上。
裴瑾瑜微不可察皱了皱眉,伸手探小姑娘的脉搏。
“她死了,我来得不巧。”
他看着楚秋池,因为被关了几年,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身形瘦削得仿若随便一折便断了。
楚缘满脸苦涩,将她放下来,看到了她背后的伤,那是一个很大的窟窿,血还在淌。
江陶的脸上泥土和血混在一起,溅在脸上一些地方多,一些地方仅有星星点点。
“对不起。”楚缘无声道。
如果他再跑快点,如果他身上有灵力,如果他能用储物袋,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
裴瑾瑜揉了揉楚缘的脑袋,“别自责,跟我来。”
裴瑾瑜从楚缘的手里接过江陶,另一只手牵着楚缘的手往前走。
“飞云长老该想想如何与习云长老解释。”
至于还能不能活下来,谁说了也不算。
“大师兄。”楚缘突然道。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为何这么说?”
“一到关键的地方一点用都没有。”
“不见得。”裴瑾瑜摇头,“先找个地方将她葬了,你跟我一起去参加掌门授权大典。”
“……”
“我不想去。”
到了地方,楚缘停下,突然道。
“不,你得去。”
裴瑾瑜伸手,江陶的尸体飘到空中,一团火焰飘到她身上,顷刻间尸体变成了灰。
裴瑾瑜拿出一个很漂亮的盒子将骨灰放到盒子里。
楚缘刨了个坑。
将盒子放下的时候,裴瑾瑜看着这个盒子,女孩子应该都喜欢漂亮的盒子吧?
两人草草给江陶立了个碑。
“等大典结束后你再来给她换个碑吧。”
“好。”
裴瑾瑜带着楚缘走了。
那座坟孤零零地待在那里,丝丝薄雨从天而降,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