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到了警戒线,被警察拦了下来,坐副驾驶位的朱警官醒了过来,然后拿出证件给把守的警察,警察看了看车里,然后说道:“把另三位的证件也出示一下。”于是司机、我师傅和我都掏出了证件给那警察。
等等“另三位”是什么意思?少了谁?难道是我身边的这个女子吗?
我这时才发现,刚刚还在坐在我旁边,跟我打着招呼的女子竟然不见了!好奇怪呀。
黄正荣师傅似乎能感觉到一点什么,询问我道:“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连忙将刚刚有一女子坐我身旁的事情告诉了我师傅,我师傅淡淡的说道:“见鬼了!”
对于他而言,没有不信我的,也没有因为我见鬼的事情而大惊小怪。
车子顺利开进了警戒线,我和黄正荣师傅下车后,就有一刑警走上前来,跟我们说了该案子的大概情况:今早一山林护卫工人在例行清除山上垃圾的时候,发现了一具被埋葬的无头女尸,根据现场分析来看,应该是弃尸现场应该是第二现场,死者身体已经有腐烂的迹象。
简单介绍完毕之后,我跟着我师傅径直来到了现场,只见一无头女子被埋在坑中,由于江南六月的天气很潮湿,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且没有头的颈部上,已经发黑,有蠕动的蛆虫在伤口上爬动。
四周散发着一股让人欲作呕的恶臭。
黄正荣师傅似乎并没有被现场给惊呆,而是有条不紊的戴上口罩,打开工具箱,先是取证:死者的指甲、带血渍的衣物样本、头发以及尸体周围的非树枝树叶类垃圾经过一番取证完毕后,就让人员把尸体包裹后带走,回尸检室继续详细的尸检。
先期的取证工作是极其重要的鉴定工作,它将是整个取证环节是否有遗漏的重要一步,一般而言,针对这种重大的刑事案件,先期的取证工作都会交给有经验,业务能力强的老法医处理,而像我这样的年轻法医,除了学习,就别无他法了!说到底,我就是一拎工具箱的。
这案子处理到这,找到人头成为了当下的任务。根据我师傅的推断,割头应该是在这第二现场发生的,也换句话说,除非杀人犯对人头有特定的处理,一般情况下,这人头应该就被丢弃在附近。
我刚看到了那女尸的身段,像极了我刚在车里见到那个女子的模样,我心中一阵打愣,不知道该不该把我在车里所遇见的经历详细的向我师傅做个交代。一方面,我觉得我在车里见到的那一幕应该会给本案提供一点线索,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样说出去,会被师傅说成是胆小怕事,用鬼怪的一套来忽悠人。
正当我内心无比胶着之际,我的师傅在旁幽幽地说道:“想什么,都说出来。或许能给大家起到一些参考的意见。”
我师傅真乃神人也,我心中有些波动,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刚在车里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和师傅说了一遍,师傅听完后,大拇指不禁在自己的鼻端摩挲了一会儿,这个动作我最清楚,说明师傅是在思考呢。
摩挲了一阵后,师傅对着我说道:“把工具箱收拾一下,我们去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一边麻利的收拾一边好奇的问道:
想不到师傅理都没有理会我,而是径直的叫上了几名刑警和司机,招呼着我赶快上车,直赴他口中所说的要去的那个地方。
司机在我师傅的引领下,往来时的路走,而师傅这个时候才会心的问我:“小易,你说的是那棵柳树?”
我到这个时候才明白黄师傅要找的就是车内那女子指我看的那棵柳树。凭借我的记忆,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棵柳树,黄师傅二话没说,对着那几名一起带来的刑警说道:“你们就在这柳树的附近寻找那女尸的头颅吧!”
对于师傅的这个决定,我多多少少能接受一点,而对于那几名刑警而言,却都显现出一头雾水的模样。但考虑到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位极有威望的老法医之口,那也就先勉为其难的开始搜寻吧。
也就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就有一个刑警高呼道:“真有人头。”
这么一声喊无疑是平地一声雷呀。所有的人都对我师父投来了佩服的眼神,都吃惊的问道:“黄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师傅当然没有跟他们说实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些犯罪心理上的理论。大伙对我师傅的那套说法都深信不疑。我匆忙的帮着我师傅做好了人头的先期取证工作,随后我师傅让我来尝试包裹人头。这项工作虽然恶心,但是作为法医必须要完成的。
我师傅让所有的人都回到车上,让我一个人包裹人头。我明白师傅这样做的用意:他不想有任何人可以协助我,一个人独立完成是很重要的。
看着血腥的人头,我心中阵阵作呕。我强忍着胃中泛起地胃酸,戴上手套,仰着头,不敢去看那人头,然后用手慢慢的摸向了人头,搬起,放进早已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