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静诡异的夜晚因为某群人,变得有些吵闹。
安德鲁彷佛赖以生存的咭咭笑声也停止了,一贯的笑容更是从脸颊上消失。
史诗般的悲情文艺戏剧舞台上,突然跑出一群无礼的小丑闹场,让他颇感厌烦。
“是要毁掉你们,还是不理你们呢?”
“毁掉?哈哈哈,这可是我听过最好笑的应答。”
“你有什么能力‘毁掉’我们,真的很让人好奇呀。”
……
“我是很民主的,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我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只会做一件事,就是把你拆散后,捆绑在十字架上,迎接明天清晨的太阳。”……
“我没有兴趣陪这群小鬼。”
“杀掉,杀掉,杀掉他们!哇哈哈哈哈!”
凭空出现的两个声音,让不明究理的众人停止下话语喧嚣。
直到找着声音的来源,恐惧的感觉重回所有人的心里。
神父的黑衣双臂处,各冒出的一张脸。
英俊的中年合着双眼,沉稳的脸颊似乎无视世间俗事;
白发的老人尽是疯狂的神态,恨不得吞下眼前所有事物。
“二对一,看来你们的结果已经被决定了。咭咭咭咭。”
发笑的安德鲁双手撑着靠臂,站起,前行。
简单的动作足以压迫的大多数人,即使是经过骷髅法师的身边,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过。
“可恶呀!”
几个沉不住气的吸血鬼冲上前围攻。
只见血花四溅,不消片刻,安德鲁已把对方押在地上噬咬。
直到自己的神父黑衣被染成鲜红。
舔着五指,象征性地抹一抹嘴角的血迹,疯狂的吸血鬼再度驱步向前。
“咭咭咭咭,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要拆掉我嘛。我等着,我期待着,我也渴望有人可以达成,来吧来吧。”
或许是意识到对手非能力所及,残余的吸血鬼们雾化自己,准备离开城堡的范围。
站在原地的神父却只是顶高鼻梁上的小圆眼镜,身上的鲜血彷佛被黑衣吸纳,恢复一身的漆黑。
“咭咭咭咭,走的掉吗?”
高悬天际的四颗明月突然化成两双眼睛,凝视着准备飞离的吸血鬼们。
突然出现的红洞白柱,宛如张开的血盆大口。
开合间,将空中所有事物一扫而空。
安德鲁也只在地上打一个饱嗝。
“那……那是幻术吧。”
召唤师的声音有点结巴。
安德鲁只是咭咭发笑,不发一语。
反而化身成为骷髅人的法师走过了尼尼亚的身边,愤恨地说:“比起过去的他,这还不算什么。”
“咭咭咭咭,过去的我。那这位认识过去的我的小鬼呀,在你眼中,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
“嗜血、残暴、毫无仁德,把人命当成儿戏玩弄。除了诸般恶行外,你倒是告诉我还有什么?”
“权势、力量,当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君临大陆之后,那瞬间我觉得好无趣。偶有的少数反抗者,也有一群自称为忠心的部下会去消灭,实力的差距让游戏一点都不有趣。
偶尔挑拨部属们,相互斗争,他们也无法演出更好的戏码。感谢主,咭咭咭咭,祂适时的出现,赐予我两个完美的玩具。”
“完美的玩具?”
骷髅人覆诵着这充满恶意的名词,颤栗感油然而生。
“是呀!完美的玩具,伊德旺山达拉的血脉,还有亚林肯家族。人类的生命真的非常渺小,五六十年就消逝了。
世代交替也真是太快了,每一代人出生,过个二三十年就又会有下一代。生生不息。
有的时候你对他凶些、坏些,他便对你敬畏一点;有时对他温和些、放纵些,他又会有不一样的反应。
接触每一世代,用不同的态度,也能得到不同的回报。那种取之不尽的新鲜感,至今仍不会腻。
支持着亚林肯家族任何一支直系、旁系,再看着他们斗争,得势、失败,那真是太好玩了。我怎么舍得放弃,我怎么舍得放弃呀。咭咭咭咭。”
“那又为什么会有老师的血脉。老师他……”
“不曾留下过任何孩子对吧。咭咭咭咭,你说的也算没错。”
“那又为何?”“他的妻子是谁杀的?是我,是我制造的瘟疫夺走了那柔弱的生命,我多么的得意。咭咭咭咭。
但是,但是我发现有一个生命苟延残存下来。原以为是死胎,只是想要剖开死者的肚子,拿出来玩玩。
没有想到还活着,虚弱的活着,带着瘟疫的折磨活着。我救了他,丢给毫不认识的人扶养。
意外,十分意外,他似乎跟他讨厌的父亲有着同样的性格,不服输,但是孤僻。玩弄他的人生,玩弄他的后裔。
那个中滋味,你能体会吗?你能感动吗?穷困、潦倒、失败彷佛是脱不开的魔咒,缠着他的血脉。终于,无法避免的危机终于